楚竹生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耳廓,一只手捏住耳钩。

在极近的距离下,洛雪尽能感受到楚竹生的呼吸打在自己的侧脸上,再加上被碰着耳朵,很是紧张。

楚竹生也注意到了他的长睫在颤抖着,像振翅的碟翼,也像把小刷子,轻扫着人的心弦。

在奇怪又微妙的氛围中,两人都带着说不出来的紧张感,最后两边耳坠缓慢又顺利地被取下来。

“好了,耳洞会愈合得很快,注意点别碰水。”楚竹生将耳坠收好,吹灭蜡烛,“睡觉吧。”

终于好了。

洛雪尽过快的心跳逐渐平稳,但是楚竹生的手指离开了自己的肌肤后依然无法放松下来,还是难受。

这难受和被触碰时不一样,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渴意和瘙痒让他咬痛了舌尖才没失控扑上去。

这渴肤症一日日拖着不满足,越久越严重。

洛雪尽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只知道今夜肯定又要失眠了。

他实在痒得厉害,手臂在被下偷偷蹭着床,却也无济于事。

“睡不着吗?”楚竹生忽然出声。

洛雪尽立马不敢动了:“对不起。”

因为病重,楚竹生每天需要大量睡眠来补充精力,也很容易疲倦,所以睡得很快也很沉,洛雪尽以为自己吵到他了。

“突然换了地方,我也有点不习惯。”楚竹生温润的声音响在这长夜里,刻意放轻,让人听了心绪逐渐平和下来,“你今天下午落水,是不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你也可能会做噩梦,但是没关系,你随时喊我,我会陪着你。”

“嗯……谢谢。”除了道谢,洛雪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此等温柔。

“要听故事吗?”楚竹生小声说,像是在哄小孩子。

洛雪尽笑了:“没事的,不用管我,你睡吧。”

“那怎么行?”楚竹生顿了顿,“和我说实话好不好,是不是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洛雪尽莫名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尖。

楚竹生又问:“是因为害怕楚宅吗?”

洛雪尽正想说“不是”,但转念一想,改了口:“嗯,是有点害怕……楚宅对我来说太陌生了,你可以告诉我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楚竹生沉默了半晌,才道:“都是那些人做了亏心事,才总是疑神疑鬼,觉得宅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洛雪尽抓住重点:“亏心事?”

“都是楚家的腌臜事,你的耳朵不该听那些。”楚竹生声音低沉了几分。

洛雪尽还想再问,楚竹生忽然起身将床边的蜡烛重新点燃,然后再躺下来,握住被子下他的手,语气轻柔问:“这样会好点吗?还会不会害怕?”

洛雪尽愣着,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很小的一声:“……嗯,好点了。”

他没有挣脱,一是因为是自己说的害怕不好再拂了楚竹生的关心,二是因为他的身体现在真的很难拒绝……

感觉实在太好了。

温凉的,细腻的,人类的肌肤……

就如同干涸皲裂的土地迎来了一场春雨,那般畅快那般急切地想要被滋润到每一处。

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既然楚竹生都主动牵手了,那自己不如就这样暂且放纵,说不定渴肤症很快就能缓解。

洛雪尽脑子里源源不断地冒出向渴望妥协的想法。

嗯,对……这样忍下去也不是事,适当地释放一下,也许会更好。

一直克制的身体动了起来,做出回应,手心翻转,手指挤入指缝,根根严丝合缝地贴合,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洛雪尽感受到楚竹生微微僵硬了一瞬,然后温柔又有力地收拢手指,回扣了过来。

相比较手背,手掌心的皮肤更薄,也就更敏感。

传递过来的温度一路游走到左胸,熨帖着心口,叫嚣着的渴肤症犹如被安抚住的野兽,乖顺下来。

干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