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尽听后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穆子洲说得没错，他早有了一些猜测。

“是怎么教训的？”

“嗯……讲道理不行就体罚呗，就是这样，训得多了，学生的问题就少了，学校的教学名声也提高了。”说到此处，穆子洲收起不正经的笑，难得以一种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洛雪尽，“不过这到底是良善见不得光的手段，老师你也不是良善的老师，再有三天就离开了，就别再查下去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安然无恙地离开吧。”

洛雪尽听完后什么也没说。

他不能告诉穆子洲自己就算得知了真相，也必须以身犯险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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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后。

他与苏静在教学楼楼下汇合，虽然时间还早，但是他们得提前进到体育馆。

体育馆快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除了运动区域以外还有舞台，舞台对面是半圈阶梯式观众席。

地方空旷，要找藏身之处不容易，不熟悉环境的他们用着手机打光，绕了两圈才找到合适的地方。

第二层有一个播音室，拉上窗帘不仅隐蔽，也能将下面一览无遗。

“我们还需要等多久？”苏静与洛雪尽一起缩在窗帘后，小声地问。

洛雪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大概一小时。”

在漆黑又窄小的地方等待是煎熬的，苏静抱着膝盖，自言自语一般道：“到底是什么呢？”

“别担心。”洛雪尽看出她有点不安，清冷的声音温和下来，如同潺潺溪水抚慰着人的心田，“穆子洲告诉我良善的老师会在这里体罚学生。”

苏静一怔：“就这样？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嗯，他不会骗我。”虽然屡次被穆子洲骗得团团转，但是对于这件事洛雪尽就是莫名地觉得穆子洲不会说谎，况且他也没必要骗自己。

苏静说：“那孩子挺乖的，看得出很喜欢你，我也跟其他学生刻意培养感情了，但是一问到敏感问题他们的嘴就特别严。”

洛雪尽：“……他只是装乖。”

“是吗？但是喜欢你是真的吧。”苏静莞尔一笑，“不止穆子洲，还有不少学生都很喜欢你呢，就连我直播间里的死粉观众看到你都爬墙了，有的人真是天生就有种魅力。”

洛雪尽听着这么直白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发热的耳朵。

苏静又说：“像你这样蹿榜蹿得这么快的人气玩家，除了你就只有那个No.1了吧。”

“No.1？”

“嗯，你应该听说过吧，唯一通关成神的玩家，项寻。”苏静声音里不由带上一些敬佩，“虽然我进游戏的时候他就已经原因不明地在某个任务世界死亡了，但是我也听了不少他的传说。他不是第一批进入游戏的玩家，却以极短的时间冲上榜首，甩出所有玩家一大截，就是和你一样。”

洛雪尽心想还是不一样的，人家是靠能力圈粉，而自己……

他瞥了瞥直播间弹幕里各种色胚发言，有点无语。

苏静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笑着说：“其实他也有不少颜粉的，见过他的老玩家都说他长得很英俊，是偏向于那种……呃，冰山禁欲型。听说他生前是科学家呢，到了游戏里也天天只会做任务，像是个冷冰冰的机器人，所以最开始还有不少玩家怀疑他可能是游戏系统做的仿生玩家，所以能力才那么强。”

洛雪尽不免产生几分好奇：“他这么厉害，最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苏静耸耸肩膀：“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在通关后行为一直很反常，有人说他是得了精神疾病，是在游戏副本里自杀的。”

一聊到这个传奇玩家，洛雪尽的直播间弹幕都难得正经起来。

【真的很可惜，自项寻之后其他玩家都不够看了。】

【项寻是真的牛，通关速度太快了，我还没跟上他的思路他就出来了。】

【要是游戏通关后也强制直播就好了，这样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