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闭嘴吗?”

九星辰便拿起手中的书看起来。周毅也看向九星辰嘴角勾了勾,他略显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家伙怎么每天神叨叨的。

车子启动,陈米玥很自然地将手覆在周毅的手背上,他反手握住,十指紧扣。

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互动,只有两人之间的甜蜜在彼此心里流淌。

周毅的目光扫过窗外,此时有辆车和他们平行,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对面车窗内似乎有两道视线正朝他们看来。

他心头微动。随后对面的车辆先他们一步朝前开去。

周毅挥去这种奇怪的感觉,此时陈米玥的身子朝他的胳膊靠了靠,他转颜低头对上她探究的眼神。

“在想什么?”

周毅微笑摇头。

接着就听王大叔开始讲老九娘金桂花的英雄事迹,那个硝烟四起的年代,一个红色资本家的独生女,放弃养尊处优的生活,成为战斗英雄并且被尊称为金先生,巾帼不让须眉。

听得陈米玥都非常想见老九的母亲金先生,金桂花。

老九的家宅,一处位于城中的深宅大院。朱漆大门洞开,老九一身正装,满面春风地迎在门口。正厅里摆开两桌宴席,临时又搭了另一张桌子。

今天原本只请了省城和边城与九家交好的亲朋故旧友。却还有些慕名来的之前母亲的部下。

人家来了,又不好赶客。所以老九又吩咐着摆了一桌备席。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普洱的淳厚、炖肉的浓香以及精致点心的甜香。

厅内的宾客们衣冠楚楚:有穿军装的军人;有穿中山装的干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谈笑,话题从时局要闻到家长里短,气氛融洽。几个穿着崭新衣裳的半大孩子,在大人腿边追逐嬉闹,平添几分生气。

厅堂主位,端坐着金桂花。一身斜襟盘扣的深色衣裳,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挽成髻,一支水头极好的翡翠簪子固定着。岁月在她脸上刻下深刻的纹路,却难掩其矍铄精神。

她的贴身秘书郑淑恭敬地侍立一旁。

“老太太今儿气色真好啊!”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穿着中山装的男人。

他正是秦致富的父亲秦忠。身边还站着张淑慧和秦民。

秦忠脸上堆着恭敬的笑,手上提着精心包装的礼盒,他并非在今天宴请宾客的名单中。只是金桂花昔日的旧部,听说她来了边城,特意携礼从省城赶来拜会。老九也就放人进来了。

“我带儿媳妇和孙子来给您老请安,有些年没见了,先生还是精神奕奕。”秦忠的表情带着刻意的热络。

“我儿子本来也要来的,不巧,今儿个省城有个要紧会,实在脱不开身。”话语间带着一丝儿子身居要职的自得。

张淑慧连忙拽了拽身边的秦民:“快,秦民,叫奶奶!”

秦民抬头,目光刚撞上金桂花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就吓得低下头去,紧张的没敢吭声。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快叫人啊。”张淑慧脸上火辣辣的,又急又窘,低声呵斥。儿子在老太太面前失礼,让她觉得丢了颜面。一定是上次被九星辰那个倒霉孩子的蛇吓到了。整出魔怔来了!

张淑慧哪里知道,她说的那个倒霉孩子,是叫金桂花老太太姨母的。

秦忠也沉下脸回头数落:“你是怎么教孩子的!”

“行了,”金桂花随意地挥了挥手:“小孩子家,无妨。郑淑,给这孩子个红包,压压惊。”

秘书郑淑立刻上前,将一个厚实的红包递到秦民面前。秦民飞快地抓过红包,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头也不回地跑开了,躲到远处的花架后面。

“这孩子!连声谢谢都不会说!”张淑慧窘迫的理理头发。秦忠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都坐吧,别站着了,怪拘束的。九宇,招呼好客人。”

“哎,妈!”

老九立刻躬身应道,声音沉稳恭敬。他随即不动声色地指挥佣人,将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