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也不是没有给客人预备的水杯,却鬼使神差的拿了这个给他,连褚凤歌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
他当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墨玉般的眼睛平静无波,只是在褚凤歌伸手来夺的时候敏捷的避开,稳稳的握在手中,以至于晚来一步的褚凤歌眼馋了许久。
前阵子搬东西的时候,打算先拣了轻软紧要的拿过来,这对杯子被她小心翼翼的包了N层报纸,最先带了来。思妙帮她整理东西的时候,差点失手将其滑落,她惊得大叫,倒把思妙吓个够呛。
陈子墨不动声色的端起杯子送到嘴边,故意在嘴边多停了几秒钟,满意的看到两朵红晕慢慢爬上她的脸颊、耳朵……亲眼见到她如此细心对待他用惯的东西,内心的喜悦不及言表,觉得有一股暖意在胸中涌动,舒畅无比。
云瑄?然,很想把那张自鸣得意的笑脸拍掉,却又不好在母亲和思妙面前给他脸色,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板起脸教训旁人,“思妙, 是不是很空啊?下个月就考试了,要不要也顺便拷问一下你的复习成果呢?”
“啊?”思妙扁了嘴巴,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啊,虽然他们的个子都比自己高,但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呀。于是林思妙很认命的叹了口气,十分自觉的端了自己的杯子,回房间看书去也。
十几岁的女孩子虽然贪玩,但早熟的她从父母决定让她出来打工的那天就知道,以后的路只能靠她自己。远方的姨母帮她找了保姆的工作,以为再没机圆的梦,竟然得到了姨母和云瑄的鼓励,安排她参加自考,督促她看书学习。
对这些,她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别的没有,只能用行动表达她的心意。 看着思妙乖乖的进屋去,陈子墨低下头微微一笑,“瑄,欺负小孩子可不好。”
云瑄挑眉,就欺负了,你能怎样?放下茶盘在沙发上坐下,右边挨着母亲,左边是他。他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笑,刚握了半晌茶杯的手热度惊人,不动声色的偷袭那抹纤细,隔着微薄的衣衫明目张胆的表达他的不满。
她仿佛对耳边的低语恍若未闻,勉励维持着自然的音调,强忍肌肤传来的刺激,努力控制身体的轻颤,把安神的茶送到母亲手里,随后,才恶狠狠的回头瞪他,却被他眼里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吸住,挪不开眼。
无视他刻意的示好,云瑄把后脑勺留给乱作怪的某人,镇定的陪母亲看着无聊拖沓的言情剧。
客厅里安静温暖,电视里青春靓丽的男女主角互相追逐,倾诉爱意,云母看的专注,丝毫不觉他们两人的暗流涌动。
陈子墨不以为意,就这么揽着她,安静的陪着。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茶香,身边是她柔软的身体,鼻间是她特有的体香,说不出的柔暖芬芳,轻轻的靠上去,把她拥进怀中,享受这一刻的满足。
每天两集的连续剧结束时,云母倦意渐显,陈子墨及时的起身告辞,目送思妙陪了云母离开。平时沉默寡言的云母,离开时竟不忘嘱咐女儿出门送客。
夜色渐深,云瑄奉母命出门送他离开。小区内车辆禁行,需要步行穿过中心花园才能到达停车场。墨蓝的夜色被路灯的光亮打碎,他拉着她的手缓步而行,不言不语,却又灵犀相通。手臂被他紧紧拉着,脚下的步子快起来,跟着他健步如飞,走进一片可以保留的枫林。
挺拔的元宝枫已经颇有些年头,树冠葱郁,枝叶繁茂,他在前面突然的急转弯,云瑄来不及克服身体的惯性,眼看着就要向前扑倒,幸好腰间传来的力量将她及时地拉回。不意外的撞进他的胸膛,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过来,清楚的感觉到头顶灼热的呼吸。
月朗星稀,树叶沙沙,孤男寡女,亲密相拥,本来是可以生出许多浪漫的气氛,可惜,粉红色的魔咒被她煞风景的呼痛声,狠狠打破。
“哇,鼻子一痛!”她的鼻梁本就不及他的挺直,这下狠狠的一撞,不断掉也要矮个几毫米了……
“闭嘴。”某人恼怒的轻斥,不解风情也要挑好时间嘛,这个时候哪里容得下故意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