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处理如此复杂的情感纠纷。于是云瑄决定,在替姜爽理清这一团纷乱复杂的乱麻之前,还是先祭典一下自己的五脏庙比较重要。
狭小的厨房里闷热局促,虽然已是九月天,但显然室外的清爽没有体现在这里。她盯着锅里的稀粥开始发呆,脑海里尽是他一身玉树临风的行头却系着卡通围裙的滑稽模样。
大力水手是她的最爱,围裙自然也不会放过。叼着烟斗的Popeye和手舞足蹈的Oliver,让他翩翩贵公子的形象被破坏得彻底,偏他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害她想笑却硬要强忍,好不辛苦。幸好吃饭的时候他脱下了围裙,煮的东西也算美味,总算可以稍稍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把饭勺狠狠的在空中挥舞几下,把突然切换进来的画面赶出去,这才收了心神,开始为晚上的行头发愁。楼彧的家里是江浙一带有名的富商,他的朋友当然也不会是无名之辈,若穿的太随便了显得不够尊重,可若是太正式了,难受的可就是她了。
天生和高跟鞋犯冲,她从来没买过高度超过3公分的鞋子,衣柜里最常规的配置就是T恤衫和牛仔裤,还有就是那101套的深色套装。自楼彧每年往她的帐户里打入数目可观的年终分红,她就不必再为生活发愁,但是穿衣的习惯还是延续了下来,虽然后来采购的也是大牌,但还是以休闲为主,想让她装淑女,还真是勉为其难了。
把姜爽从床上挖起来,看她一连蜡黄的憔悴模样,忍不住心疼,也心惊。那么开朗明媚的女孩子,为了一段感情憔悴如斯,到底值不值得?
“我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值不值得,只是为过去的6年感到悲哀,难道在他的眼里,我竟是不懂孝道的刁蛮女吗?家里帮我安排工作是错,帮他联系单位是错,帮我们准备房子也是错,小瑄你说,我到底欠他什么?”
姜爽顿了顿,语调伤感,“我家条件好些又没有对不住谁,他‘必须’毕业之后陪在父母身边,我就‘只能’跟着他回去侍奉公婆?都什么年代了,还给我讲这些!再说,他家还有个妹妹呢,凭什么我的父母养了我这么多年,就‘必须’千山万水的送去给他家尽孝?他的父母是父母,我的父母就不是父母了?他的父母养了他二十几年很辛苦,难道我是一生下来就这么大吗?”
无言的拍拍她的手背,恋爱中的男女只看得到优点,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人?现实的落差总是让人难以接受,姜爽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不是劝解,而是倾听,只要给她时间,自然知道该怎样做。
吃过饭,为了暂时转移她的注意力,云瑄把晚上的穿着扔给她,一直标榜时尚女王的姜爽果然中计,叉着腰对云瑄的衣柜仗义执言,“这哪里像女孩子的衣柜?你确定不是文革时期穿越来的?怎么全都是黑白兰呀,你当自己是修行者么!”
云瑄不作声,不辩解,任她大光其火。哪个不要命的才敢在这个时候挑战时尚女王的权威,云瑄一向爱惜生命。最后,姜爽勉为其难的从柜子深处挖出了两件“勉强能传出门”的白色长裤和嫩黄针织衫,又配了条某次逛街被强逼买下的水果色的细腰带和挎包,穿上那双自买来就没上场几次的白色平底凉鞋,一个“水果女郎” 就此诞生。
“只能这样了,你这衣柜实在罪无可恕,居然找不到一件像样的衣服,怎么说你也是马上要为人师表的人啦,怎么能像以前一样邋遢呢!” 姜爽站在正绑头发的云瑄身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苦表情,唏嘘不已,“明天,明天你就跟我逛街去,一定不能让你再这么蹉跎下去了,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竟然没有一件像样的洋装,简直辜负大好年华……”
“遵命,姜大总管,明天小的就跟您出去采购,你说啥好咱就买啥,行不行?”云瑄堆了笑脸安抚她,“不过我的先去给老板卖命了,不然哪来的钱置行头?你趁今晚赶紧的规划一下,资金有限,务必要精简啊,精简!”
“去你的,卖什么命啊你,不如赶紧吊个金龟算了,好过整天忙忙碌碌。”姜爽眨巴眨巴眼睛,笑得无比暧昧,“我看呐,你那个老板就不错,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