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当时问他，是要选择当他背后的人，还是重获自由，你猜他怎么选？”凌柒微微抬头看向凌赫，毫不意外的捕捉到了凌赫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后者。”凌赫虽然惊讶于凌柒说的话，但是也没做思考，直接回答道。

凌柃哪怕是到如今，凌家家主已经改朝换代了，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欺压的对象，所以他当时的选择显而易见。

“他选择了成为父亲的下属，进了凌家的集团。”凌柒没有评论凌赫答案的正确与否，给出了凌柃当时的选择。

凌赫对凌柃的了解并不多，所以并不懂为何凌柒会提起这么一个不相关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回应凌柒的话。

可是不等凌赫回应，凌柒已经起身，走到凌赫面前，继续说话了。

“那么现在，我问你，你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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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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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 坚定

闻言，凌赫错愕的看向凌柒，这是什么意思？选择？要他选择什么？他又不是凌柃，为什么要他选？　　凌赫跪爬了两步，凑上前紧紧抓着凌柒的衣服，“不，不要。”

一出声，凌赫的声音充满了哽咽，就连眼泪都根本控制不住不断掉落的那种，“主子，主子，我真的知道错了，别不要我。”

“我真的不敢了，求你了。”无措的摇着头，凌赫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凌柒，一个跪着一个站着，明明还有床在下面垫着离着并没有多开，可为何却觉得那么的遥远。

“凌赫，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凌柒看着眼前哭得不能自主的凌赫，哪里还有平日里对着冷静自持，往往在自己面前，他小心翼翼，他没有安全感，敏感又生怕自己会不要他。

众人都说凌赫为他所用，是他凌柒最强大的爪牙，可只有凌柒知道，这个无坚不摧的爪牙究竟有多脆弱，脆弱得自己的一句话都能轻易击毁他。

若说凌赫在外面是只强大的豹子，那么在自己面前呢，凌柒深思了一会，只怕是犬吧，还是那种离了人便不能独活的狗崽子。

凌赫抿着嘴无声落泪，没有反驳凌柒的话，可是却在心里认定了凌柒的想法，如今怕是真的厌烦了他吧。

“凌柃的荣宠，放眼整个凌氏，没有第二个。”凌柒再次开口，“凌赫，我也给你这份荣宠，你是要跟在我身后，还是要我放你自由？”

凌赫不懂，只有凌柒自己知道，当看到他躺在那一池的血水里，毫无生气的样子，让凌柒心寒，寒到刺骨，寒到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

他第一次开始质疑，究竟把凌赫捆在自己身后这个决定是否错了，或许凌赫更加应该站在人群中，活出自我，而不是小心翼翼的以他喜，以他悲。

在凌赫醒来之前，凌柒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如今，他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凌赫自己。

凌柒跟自己的父亲并不亲，他父亲的儿子那么多，家里的情人无论男女更是数不尽，他跟他父亲最大的羁绊估计就是那血缘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无情无爱，一生钟情于权利金钱，可如今回首，能让他父亲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放自己男.宠自由，甚至是予他所求，只怕也未必如同众人眼中的冷清无爱吧。

“主子……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凌赫急不可耐的想要证明自己，一边哭一边说道。没了凌柒，他凌赫要自由何用，支撑他凌赫活到今天的，可是凌柒啊，这么个刻在他心里的人，怎么可能选择放开。

“凌赫，你可别忘了你做了什么。”凌柒看着凌赫不假思索的样子，故意恐吓，“你知道留在我身边意味着什么吗？”

凌赫自己闯的祸自己知道，倘若选了自由，凌柒自然不会为难他，甚至有可能，他还可以活成第二个凌柃。

可倘若他选了凌柒，这次只怕不死也会脱层皮了，凌柒教训人的手段自然不容小觑，甚至以后，他连凌柒的情人也不再是，说不定，就只是个任人鄙视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