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只听严若南重重的将白盅搁到桌上,厉声喝道。

杯盏和桌子相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夜里静,这突兀的声音有些吓人。

严夫人的心猛地一跳。

“好好好,娘不说这烦心事,待我儿考中举人,考中状元,区区一个平湖街的宅子算什么东西?我们可是得去皇城落户的人呢!”

她转过头,瞧着汤汁溅得到处都是,心里一急,略显丰腴的手一下便朝严若南的手抓起,焦急不已。

“烫伤了没?给娘瞧瞧,哎哟哟,都烫红了一片了,这可怎生是好啊,过几日还得乡试呢,可别耽搁事了!”

严夫人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当下自责不已。

“都怪娘不好,这汤盅应该晾晾再端来你面前的。”

“我没事。”严若南将手抽回,“娘,我吃饱了,不吃了,你把它端走吧。”

严夫人还待说什么,那厢,严若南已经重新拿起了书卷,她欲言又止了一番,末了拿帕子擦了擦桌上沁出的汤汁,叹了一声,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