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着欢喜,戒骄戒躁!”江先生抬手。

“若南你是学子,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考试无数场,你也应该知道,这考场之事向来是无定数的。”

他语重心长,“每一次都应竭尽所能,多思多想,斟酌数次,腹中有数了方能下笔。”

“有先生这句话,学生心中也有了底气。”严若南欢喜,长长的作揖,“学生必定勤奋向学,不骄不躁,不辜负先生的期许。”

“好。”江先生将他搀扶起来。

“好,先生信你,来,我给你讲讲文章,不说指点,只做切磋,说的有理,若南你听了记在心里,要是觉得无理,姑且一笑置之,莫要与我这老头子多计较。”

“先生谦虚了!”严若南笑道。

很快,这一处便只有江先生略带哑意的声音,严若南时不时的点头,皱眉,亦或是做恍然大悟状。

窗棂外头是私塾的院子,院子里头种了一棵白玉兰树,高数丈,金秋的八月,叶子仍然葱郁繁茂,宽卵状的叶子细细密密的遮掩了树梢间的小东西。

倏忽的,树的高处有道影子掠过,速度极快,就好像错眼一般。

那道影子很灵活,四脚错过,树上的叶子只轻轻的动了动,就像一阵清风吹过,无波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