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什么异动,才软和了话同女儿说道,“最近天气热了,你出门记得都要带霍香正气丸,别等难受了找不着药。哎,你表舅打来电话了,准是找着货了,我先挂了。”
张玫玫抿抿嘴,瞧着掐断的通话,不免就叹气,好像真藏了无数的心事一样。
她确实有心事,且这心事还不小,可拿不到台面上来说——要真说出来,她也没脸呀,配那么茶杯,她敢说嘛,敢说出来嘛,不敢的,也怕——也怕事儿出了,她要社死。
这心哟,感觉在刀尖上跳舞。
她看着手机好一会儿,也看了马女士的微信,现在还没有消息,虽然说时间上还不急,还可以将事情放在一边,话说归这么说,还是有点着急。她再试着回了一次,还是同刚才一样,把学生会的名头再次搭上的,说实在话,这么联系人是有贸然,事情交到她手上也不得不联系呀。
人都联系好了,你就是再到人家那里把画拿一下,就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后面的话都不用说,她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不太友好,索性就找汪维维要了联系电话,汪维维到是给了,还给她说不一定接电话,马女士很随性,不一定随时带电话,不管电话联系还是微信联系也好,挺难联系的。
张玫玫真想说操蛋,还真想问她那位马女士是不是有两个号码,给她的只是个不常用的工作机?也难怪 她会这么想,打了电话还是没有应声,打得她都没耐心再打电话——心一横的,就索性打电话给陈大了,可听见陈大略提高的声音,她的话就有点儿说不出口。
陈大今儿接了她两回电话,这心哟,高兴的,甭管怎么个事儿,人还晓得给他打电话,这都是值得鼓励的事,听她又不说话,他还得费心思,“玫玫,下午没课吗?是有事儿?”
“嗯,没课。”她说着,梗在喉咙底的话说不出口。
陈大是何等样的人,听她没回说是有事儿,就晓得她心里头藏着事儿,就试探她,“好像不高兴,是伯伯叫玫玫不高兴了吗?那伯伯不去……”
引退为进,搞的是这么一手,张玫玫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就应了——只一个“好”字怎么也说不出来,含含糊糊地道,“不、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陈大高兴坏了,示意边上的下属别出声,他自个则走到边上,压低了声儿同她说话,“有什么事叫你难受吗?说出来给伯伯听听?”
马女士是他前妻——
这话她说不出口,况她看得出来他对马女士是反感的,还得牵扯上马女士想让陈景同她一道出国的事,陈景出国不是什么大事儿,随时可以出国——但马女士的出国不一样,是完全投奔的,不是去学习的,性质上不一样,所以才叫陈大不乐意。
“没、没什么,”她还是不说了,这样儿拖关系叫伯伯难做,“我就是现儿有空。”
话通话了就挂了。
陈大盯着手机好一会儿,连下属走到身边才反应过来。
下属到有些好奇,“所长同侄女通电话呢?听得就叫人羡慕。”
陈大扫他一眼,稍嫌冷淡地应了声,就转身朝着办公室走。
所长嘛,还得应付人,不光是搞研究就行了的,应付人这方面他没有不行的,上头派下人来自然还是老一套,双方都给面子,当面都不戳人脸,他还把研究经费提了提,研究经费没人卡,只往上涨就有点难度——
有点难度还得提。
就跟讨价还价的,研究的有用就经费不用担心。
这研究所隶属于国防部,他经手的都是机密,从来都是冷静的,这会儿他有些不冷静,叫个女孩儿给占了心思,明显是有事儿的,她藏了心事,想跟他说的,又说不出口——
猜心事还真是一下子猜准了,他还不勉强她一下子就把藏着的心事说出来,得叫她晓得心事别藏着,甭管是同谁说都好,不管是谁给她办成的都好,都不能叫她将心事给藏着,心事藏着藏着就容易生变。
他还给高诚去了个电话,“玫玫好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