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锅里的水又洗了一遍,离上一次,两人亲热也有些时日了,细细回味着当时的滋味,肚子反而更觉得饿了。

屋里墙上挂着肉,沈芸诺切了一小块下来,切碎了简单地翻炒下,面煮好了,再将肉盖上去,远远地都能闻着肉香,裴征咽了咽口水,往屋里看了眼,昏黄的光下,不知小洛睡了没,退了灶眼里的火,站起身,握住了往面里放调料的手,“阿诺。”

沈芸诺侧目,细细打量着他,细抿着唇,好看的眉蹙成一团,俊朗的脸崩得紧紧的,好似,藏着心事,停下动作,正欲开口询问,被他突然贴上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冬日衣衫厚,他只穿了件里衣里裤,外边随意披了件长衫,他挨得近,某处火热的跳动着,沈芸诺脸色一红,差点摔了灶台上的碗。

他就是想她想得厉害,从她受伤后一直不敢提那件事,那天晚上,她挣扎得厉害,满脸泪地说着自己的抗拒,他不想勉强她,这么些日子,两人没再提过那晚上的事儿,他想着,是不是可以了。

沈芸诺心像要跳出来似的,呼吸一滞,低着头,顺着他笔直有力的腰肢往下看,藏青色裤子掩住了那处东西,咬着唇,不知所措。

“娘,娘。”这时候,屋子里小洛叫了两声,估计等得久不耐烦了,莫名,沈芸诺松了口气,看他僵硬着身子,缓缓地抬眸,清亮的眸子流光转动,意有所指地笑了“小洛催了,端着碗进屋吧。”

睡着,胡乱的撒了点调料,端着碗,答了句,“来了。”

裴征留在原地,低头,看还在兴奋中的某物,仰起头,总感觉,沈芸诺笑得不怀好意,叹了声气,看灶台上还有碗面,端着进了屋,开春,开春后,小洛自己一间屋子就好了。

回到屋里,眼神已恢复了平静,挨着沈芸诺坐下,软着语气和小洛说新屋的事儿,小洛满心欢喜,待听说要自己一间屋子,不乐意了,“我和娘睡。”

“你四岁了,再和娘一起出去别人会笑话你的。”看小洛不为所动,又加了句,“还会笑话娘,笑娘不知道教孩子。”

沈芸诺抵了抵他胳膊,眼神尽是笑,“说什么呢,房子都还没影,说那么远干什么?”

听她不反对,裴征心里欢喜,火热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的脸,好似,看不够似的。

小洛低头吃着碗里的面,苦着脸,许久,才不情不愿地哼了声,沈芸诺替他搅了搅碗里的面,哄道,“爹说谎骗你的,别当真。”自己也忍不住红了耳根。

西屋动静大,香味飘到上房,宋氏心里来气,紧了紧身上的被子,使劲地往自己身上拉了下,“你说老三家哪儿来的钱,见天的吃好吃的,金山银山也经不起他们这么个用。”

裴老头还想着自己老了后的事儿,看裴勇两口子的态度,韩梅做主的多,他和宋氏真要老来无忧,先让裴勇和韩梅放下戒心才是,哪关心裴征的事儿,烦躁道,“我怎么知道他们哪儿来的银子,聪子有本事手里不缺钱,有这么个妹妹,有点钱怎么了。”翻了个身,身上的被子空了,怒道,“我说你这老婆子,是要冷着我是不是,明日让老二去山里砍柴,年纪大了受不住冷,早把炕烧起来才是正经。”扯了扯被子,鼻尖的味道淡了,才和宋氏嘀咕,“空闲了,你多去老大家帮忙照看几个孩子,老大老大媳妇都是闲不住的,冬天,河里结了冰,盯着他们别去河边玩。”

每年都有小孩掉河里去了,大人天天说不顶用,还得自己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