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了地,荒地的事儿就算了。”

荒地贫瘠不说,每年还要交税,沈聪服徭役回来得的银子买不了田地,没法子才开荒的,手里有地,终究踏实些。

受了冷落,罗氏心里极不痛快,想说点什么剜邱艳两句,又找不着话说,在地里转了圈,什么菜都没摘就回了,走远了,还能听到嘟嘟哝哝的细骂声,邱艳摇了摇头,罗氏爱逞强,家里闹得乌烟瘴气两个儿子也不好好管管,还有空闲和她打嘴仗,真是闲的。

沈西受了伤,回来性子大变,他媳妇闹着和离,两人成亲好几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和离回去再找户人家,不比留在沈家差,沈西媳妇心里精明着呢,她向来不是碎嘴的人,加之沈芸诺和沈家那边的关系,更不会主动说,摘了菜,姑嫂两说说笑笑的往回走,还没到竹林,村子里传来鸡飞狗跳的咆哮声,听声音是罗氏的,“咱也快回,那边出了事,估计又得来闹。”

沈西从矿山回来就整日无所事事什么也不做,还跟着人学会了喝酒,醉了就打人,他媳妇受不了,趁家里没人,拎着包袱回去了,不忘翻箱倒柜将家里所有的银钱带走了,罗氏回到家,到处乱翻翻的,大喊着捉贼,结果,村子里的人说沈西媳妇卷着包走了。

别人家的媳妇偷偷跑回去,村里人见着了会上前拦着,沈家在村子里早没有名声了,巴不得看罗氏的笑话,哪会上前拦人,罗氏一闹,整个村子都能听着她的声儿,沈老头在杏树下和人吹牛,得知老二媳妇跑了,心里也急了,老大一家人回了老大媳妇娘家,老二不知躲在哪儿喝酒,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路上遇着骂骂咧咧的罗氏,拜托人去老二媳妇家要人,人一听说要上门闹事,更不乐意了,看戏的多,愿意出手帮忙的却少,不知为何,沈老头又想起住在竹林边的沈聪了,和罗氏嘀嘀咕咕了几句,两人抬头挺胸地朝竹林方向走。

看热闹的人见不惯两人做派,“当年将聪子和阿诺净身出户可说了老死不相往来,这才多少年,有事求人就恬不知耻的上门了,当初不顾人死活,眼下三言两语就想诓人跑腿,以为人是傻子呢。”

沈聪名声不好,村子里常有鸡鸭被偷,起初认为是沈聪干的,沈聪离开村子一年多,还有这样的情形,他们不是不讲道理的,对沈聪,态度好了不少,而对沈老头,家家户户都是看不上的。

沈老头转身,义正言辞的瞪着说话之人,“我是他老子,找他帮忙天经地义,难不成他敢动手撵我出来?”

众人不屑,“你是他爹没错,沈西可不是他哥,劝你还是回家吧,老二媳妇跑了,别闹得老大媳妇也跟着跑了,以后,你们老两口才后悔莫及呢。”

撵走了亲儿子,帮别人养儿子,儿子听话就算了,如今看两个儿子都是靠不住的,裴老头凄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众人交头接耳,说得沈老头脸一阵红一阵白,仍厚着脸皮敲响了沈聪家的门,看笑话的也围在了沈聪门口,调侃沈老头道,“家里是不是没人呢,聪子跟着同生打猎,估计不在家呢。”

“是啊,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