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起厚厚一坨土,脸色黑沉,刘花儿立即没了脾气,“我就胡乱说说的,三弟别往心里去啊,娘还在家等着我呢,先走了啊。”

路上,刘花儿忍不住嘀咕,回家,将在菜地看到的一幕给宋氏说了,以为宋氏会赞同她的做法,谁料,宋氏剜了她眼,“你嫌弃咱家饭桌上没菜不会自己种?兴水河那边开始开荒了,明日给我开荒去。”

刘花儿不解,何时宋氏开始护着裴征了,开荒的活儿累,她是做不下来的,“娘,荒地也要花银子买,您若想买荒地,我这就去山里叫小栓爹回来。”

说起银子,无非在宋氏伤口上撒盐,看宋氏脸色不对,刘花儿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刻,宋氏就张嘴大骂,“好啊,竟然嫌弃家里穷拿不出银子是不是?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好吃懒做,爱贪小便宜,出了我裴家的门看谁还敢要你,当初不该听媒人的话娶了你这种懒婆娘,害了我家万儿啊。”

种了大蒜,裴征和沈芸诺转去了山地,地里杂草丛生,都快盖过豆苗了,沈芸诺过意不去,裴征拉着她,“我来就是了,你和小洛坐着等,不一会儿就好了。”

她大病初愈,裴征不想累着她了,进了地,想着早些除完草,不再和沈芸诺说话。

沈芸诺和小洛到处转了转,田地里,到处黄灿灿的一片,唯一娇艳的颜色便是漫山遍野的菊花,娇艳欲滴地迎风摇摆。

小洛摘了两朵递给沈芸诺,指着自己的脑袋,沈芸诺哭笑不得,“小洛是男孩子,男孩子不插花的。”

仰着头,小洛一脸迷茫,来的路上他还见着别人插花了,甚是好看,“好看的。”

沈芸诺蹲下身,和他解释,“小洛是男孩子,头上插着花会被人笑话的,你看看几个堂哥可有往头上插花的?”

“娘戴,戴着好看。”小洛拿过花,往沈芸诺发髻上弄,沈芸诺拉住他的手,“娘也不戴,娘和小洛去摘花,拿回去晒干了泡水喝如何?”菊花对身子有好处,若非小洛摘了花,她还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