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散去,小木拍了拍肩头的雪,脱了外边的大衣,明白韩梅要说哪件事,心下无奈,“娘,算了,如今在学堂也挺好的。”
知足者常乐,不参加童生试,没什么。
饭桌上,两个荤菜,一个汤,韩梅揭开上边的盖子,自顾道,“你打小和你洛堂弟关系好,眼下他已经是秀才了,你让他帮个忙,介绍几个秀才给你认识,明年他们出面给你做担保,你去试试。”小木自小念书用功,小洛一回就考上了秀才,她的小木,不会比人低一截。
小木苦涩一笑,站在墙角的木架子前,边洗手,边道,“不了,学堂人多,我去考试,柳夫子忙不过来。”
“你洛堂弟在家,叫他帮你守着学堂不就好了?”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韩梅总希望,小木再更进一步,陈年旧事过去那么多年,小木在学堂名声好,参加童生试,不会落人话柄的。
擦了手,小木坐在桌前,沉默了会儿,温和的脸闪过一丝清冷,这些年,沈芸诺和裴征挣了多少银子,为村子做了多少事,他看在眼里,如今的兴水村,不比镇上环境差,想来兴水村安家的更是比比皆是,百姓安居乐业,村子和睦融融,这一切,差点被韩梅毁了,生为兴水村的人,他如何有脸参加童生试。
“娘,童生试的事儿别说了,我决定了,一辈子都在村里教书育人。”学堂人多,他不能参加童生试,他教的孩子长大了可以,与有荣焉,他没什么好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