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个梦,也还好只是个梦。

更重要的是燕澹容出差了,不然她无法直视这个办公室和他。

不过办公室里,他的气息留得还挺明显,证明那天在马场她没有闻错香水味。

还有就是,总是用喘息声或者气泡音叫她的小名“昭昭”,下次一定要纠正他。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

凌峰拿着和‘惊鹊’的合同进来了。

“太太久等了,法务那边已经审核过合同了,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要修改或者增加的。”

朝徽宜每一张都仔细看过后,签名盖章一气呵成,总归她是不亏的。

朝徽宜拿着合同和包起身就要走。

“需要我安排车送您吗?”凌峰问。

“不用,凌蔷在楼下等我。”

凌峰心下了然:“多谢太太,我送您下楼。”

“不用每次都说谢谢的。”

每次凌峰见到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她。

只因十二岁时,朝徽宜被绑架到离凌蔷家不远的废弃工厂里。

警察跟绑匪谈判的时候,凌家兄妹配合,妹妹带着她从狗洞连滚带爬跑出去。

警察看到她们时,都诧异了,两个小孩儿联手救了朝徽宜,只不过凌峰因为跑得太快摔得腿部骨折。

凌峰住院期间,她让姑姑调查了凌家

凌蔷家生活拮据,父母靠着种田卖粮,种脐橙供他们俩读书,没有太大的能力托举,家里亲戚都因他家更穷,都不怎么来往。

今年数学竞赛凌蔷第一,但是她放弃了去京北的名额。

去年哥哥凌峰奥数比赛也是第一名,也放弃了去京北的名额。

朝徽宜觉得可惜,就让姑姑通过为她建立的慈善基金会联系他们家,资助他们上学。

他们俩可不要太争气。

凌蔷上大学以后,朝徽宜特地托关系把她调出来,和她一起住。

而且凌蔷在衣服设计方面特别有天赋,朝徽宜就出资给她开了一家旗袍店,生意可谓是越来越好。

凌峰则在大学时,用兼职赚来的钱去炒股赚了一笔。

恰好年后,他们来家里拜年,凌峰被燕澹容父亲看中,研究生毕业就进了虔城燕氏,一直工作至今。

他们总说没有朝家就没有他们现在的生活。

其实如果没他们兄妹俩,她已经被绑匪撕票了。

回忆结束……

奔驰车里,朝徽宜目不转睛盯着正在开车的凌蔷。

凌蔷放慢车速。

“老板,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你又可爱了不少。”朝徽宜打趣她。

“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啊!!!”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凌蔷也很无奈。

城西虔城大学旁边的明荆巷,‘惊鹊’开在巷子中央位置,整栋一共四楼都被朝徽宜买下来当工作室。

一楼是成衣旗袍可买可租,二楼是定制的,大多数是有钱人家夫人和子女消费。

店里偶尔也接一接男装定制和戏服定制及修复。

平时都是凌蔷在经营,朝徽宜负责数钱。

三楼办公室,凌蔷拿着合同数了好几遍,突然低声惊呼:“啊啊啊,老板,三十三万全款,十五万定金,六件旗袍!!!!钱!!!都是钱!!!!”

朝徽宜漫不经心,端起白瓷茶杯呷了一口茶:“低调,财不外露。”

凌蔷收敛情绪,收拾着合同,突然说:“仙女老板,上个月文旅局邀请你去拍摄虔城文旅账号宣传片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朝徽宜复盘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意兴阑珊地拒绝:“还是不去了吧。”

凌蔷还想劝她再考虑一番:“再考虑考虑呗,可以穿着我们的镇店之宝出镜,你想想,古城墙,大榕树,山水之间,旗袍美人,般般入画,不仅能将虔城美景宣传到位,也可以小小地宣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