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儒表面淡定,内心狂喜又亲眼看见一次他们夫妻间的博弈。
他的兄弟,家庭地位有点低啊。
周序闵和秦巳梵通过种种迹象,猜测这位“青春活力的女大学生”是他的太太,毕竟那枚专门买给他太太的粉钻戒指不可能出现在陌生女人手上。
毕竟燕家家规森严,燕澹容要是敢乱来,燕伯伯高低得给他几军棍,然后逐出燕家。
其他人可就没有那么淡定,众说纷纭。
楼下大厅,胥寅臻看见老板搂着老板娘从人少的通道走了。
他也应酬的差不多,以公司突然有急事为由,留下了以买红酒为名的捐赠款,下班吃饭,享受公费度假。
回到民宿小院。
朝徽宜收起刚刚那副娇嗔作怪的样子,把男人安置在单人沙发,很贴心倒了杯温水给他。
“刚刚那样子没有吓到你吧。”
燕澹容被她白晃晃的腿晃得眼也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
当即脱下西装围在她腰间,拉着她一起坐下。
燕澹容后背倚着沙发,神色略显散漫,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搭在朝徽宜的腰上。
声音不紧不慢:“不叫燕哥哥了?”
“剧情需要,剧情需要。”朝徽宜放低语气。
燕澹容想起她说的生意,便询问:“你想谈什么生意?”
她躇踌会儿,干巴巴说:“你们公司采购的那批钻石还有宝石成色挺好的,千金难买,能不能分我一点?”
她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因为在这之前,她问过那批宝石,由于她要的不多,人家拒绝卖给她。
见燕澹容不说话,一双深邃的黑眸盯着她。
朝徽宜立马解释:“我会付钱的。”
后面这句话说的十分认真:“加价也可以,但是不要太贵,我没有多少钱。”
听到这类似于划清界限的话,燕澹容的黑眸幽幽看着她,淡淡道:“不行。”
朝徽宜神色一顿,紧接着小脸垮下来,掀起眼帘幽幽扫了旁边的男人一眼:“为什么?”
又不是不付钱,加钱也可以的。
燕澹容拍拍她的脑袋,将她耳边碎发捋顺:“因为我不缺钱。”
“那你缺什么?”
“缺个女儿。”
“爸爸,我是你失散二十四年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啊。”朝徽宜顺他话开始演。
燕澹容显然没想到朝徽宜这么有梗,眉宇轻挑,话语中带着些许意味深长:“叫“爸爸”的场合可不对。”
朝徽宜从沙发上起来,瞪着他,从鼻腔哼出笑:“燕澹容,现在才下午五点,白日宣淫,报警抓你。”
不卖就不卖,转念一想自己找的成色没有这么好。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朝徽宜增加了一个条件:“女儿暂时满足不了你,换一个,我给你做三对宝石袖扣。”
见她诚意十足,燕澹容心思一动,语气依旧不太正经:“再加两个胸针,我要搬进清水湾长住,以男主人的身份。”
朝徽宜一口气顶在胸口,清丽的杏眸染上几分愠色,咬牙切齿:“成交!”
转身上楼去了。
主卧,朝徽宜刚洗完澡,就接到来自闺蜜许朝颜的视频电话。
看见熟悉的房间,许朝颜问正在护肤的女人:“你没回清水湾啊?我今天可是听我爸说在度假景区见到你老公的特助了。”
“我也见到了。”朝徽宜有气无力回答。
“所以,燕总也在?我是不是打来的不合时宜……”
“没有!完全没有心思!”
犹记得,领证之前,婆婆说要在御景庄园买一栋别墅当婚房,她以买了婚房为由,拒绝了,然后婆婆折现给了她。
现在燕澹容在虔城燕氏集团分公司工作稳定下来,夫妻俩就算是塑料感情,也是要住一起的。
但是他那个态度就让她很不高兴,男主人本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