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徽宜提着揽月楼专属定制礼盒走在二楼走廊。

“朝徽宜?!”一个带着惊喜又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朝徽宜一看,对面来了五个人,四女一男。

叫她的正是小时候的玩伴,以前隔壁邻居家的儿子简易。

自从他们家在简易十七岁的时候破产搬走,就没有什么联系。

其他几个人,她感觉熟悉,但是对不上名字。

“朝徽宜,真的是你啊,简易不叫我都认不出你来。”其中一个她没什么印象的女孩子打开了话题,语气却也没有多和善。

“记得你们家挺有钱的,怎么还来盛悦啊,不应该是去水清宴或者皇朝吗?难道朝家要破产了吗,也是,听我爸说,朝家的公司可是在走下坡路呢。”

“圈内都传你结婚了,商业联姻,也没有举行婚礼,是下嫁吗?”另一个子不高的女孩子不怀好意问她。

戴眼镜的女孩子拉拉她们俩的衣服,示意她们少说两句。

朝徽宜表情一松,抿着嘴,嘴角向下,像强忍着泪意,声音带着些许哭腔:“我家公司走下坡路,你能考虑叫你爸注一笔资金,帮扶一下吗?”

“关我什么事。”人家反驳。

“是啊,关你什么事,关你们什么事,我家公司怎么样,我是商业联姻还是单身一辈子,用你们操心吗。”朝徽宜抬眸,冷冷笑了声,用着最温柔的语气怼着对方。

好不容易约到杨泠可以尽快交货收款,偏偏在这里遇到这几个人。

“好了,我们是过来参加同学聚会的,都是以前高中一个班的同学,简易成了顶流大明星,大伙儿正在包厢等呢,正好你也一起吧,挺久没见了。”短头发女孩子说着就要去拉朝徽宜的胳膊。

朝徽宜拉住她的手,顺势推了回去,直接拒绝:“不了,我还有事,你们继续吧。”

“急什么,你约了人吗,可以一起叫过来玩。”短头发女孩挡住她的路继续说。

“是啊,大家都是同学,关心你,没有恶意,你是来应酬的吧,说不定我们帮你说说好话,你家的生意就成了呢,毕竟你手上这个礼品盒也太小了吧。”

朝徽宜耐心耗尽,实在是忍无可忍,但是家里的教养不允许她像泼妇打架那样上去撕扯。

她面容清冷,嗓音疏离带着嘲讽:“盛悦的菜系有清淡的,我让经理给你们推荐,少吃点盐,看把你们闲得。”

伸手推开挡路的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徽宜。”简易声音有些着急。

她没有理他。

几人眼看着杨泠推开门出来迎接:“说到了,怎么那么久还没上来。”

个子不高的女孩子目光带着震惊,语气满是惊讶:“她怎么认识女魔头,人家对她还挺客气。”

“谁呀?”简易疑惑。

“就是杨明科技的老总,豪门新贵谢家二爷的老婆,谢砚儒的小婶婶,谢市长的弟媳妇,身份尊贵。”人家继续解释。

剩下三个女孩子脸上神色不明,心思各异,简易看着关住的包厢门,眼底夹杂着一丝精光。

包厢里,杨泠看着桌上那少女心的包装,三十五岁的她眼角眉梢荡开了晃人的笑意:“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少女的包装,谢谢你。”

朝徽宜迅速把飘散的思绪收回来,唇角挽了个笑:“不客气,这是应该的,姐姐拆开看看满意不满意。”

杨泠轻轻拆开蝴蝶结和包装盒,拿出里边的丝绒盒子打开

蓝宝石翠雀花耳坠精巧别致,花蕊处点缀用的是细碎钻石,犹如夏季的夜幕闪烁着星星,沉静自由且轻盈。

“我很喜欢。”杨泠合上盒子,给朝徽宜倒了一杯茶,“这是今年新出的白茶,你尝尝,有没有你云栖台的好。”

朝徽宜伸出双手接过茶杯,轻口抿了一下,清甜鲜醇,带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杯中茶叶漾在浅杏黄色的茶汤里,像裹着阳光的秋季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