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刚蹲上路边的一辆两米多高的皮卡车后车斗之际。

“嘭嘭嘭”三声。

街道所有人驻足,店里的人也跑出来看。

朝徽宜纤细的身躯靠在车斗上,双手紧紧抓着车子边缘,缓缓睁眼。

眼前宾利,大众和魅影,三辆车直接撞在一起。

宾利的车头已经变形,大众被挤在中间,魅影左边大灯至引擎盖全部凹陷破碎。

此时杜衡头破血流踉踉跄跄走过来,趴在皮卡车边:“太太,你有没有事?”

“我……我拉您……”出来

话音未落,就昏了过去。

宋颂和边玥以及揽月楼众人赶紧上前,宋颂和边玥将朝徽宜牵下车,其他人按照宋颂的吩咐打急救电话,交警电话,派出所电话。

燕澹容被救出来的时候,脸上很多擦伤伤口,左腿鲜血直流。

杜仲就更不用说,身体左边全是血。

朝徽宜一路出不了声,眼泪不停。

…………

医院抢救室外,三盏灯亮起。

朝徽宜坐在门外的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三盏灯,时不时落几颗眼泪。

宋颂陪在她身边,搂着她。

徐溯洄和徐邵东以及朝絮急匆匆停在朝徽宜面前。

没一会儿,谢砚儒和程楚谦,宋鹤眠也到了。

朝徽宜对上众人关心的眼神,站起身,又缓缓倒下去。

耳边全是姑姑朝絮声嘶竭力喊“医生,医生”的声音,以及细碎密集的脚步声。

翌日,单人病房内。

朝徽宜一睁眼,嗓音都还沙哑就问朝絮:“姑姑,燕澹容呢?他怎么样了?”

徐邵东递给她一杯温水:“徽宜,先喝口水。”

“澹容没事,做完手术已经转进观察室,保镖一位在观察室,一位在普通病房。”

知道侄女偏袒自己人的性格,他一并把保镖的情况也告诉她,省的她惦记。

朝徽宜被强制打完点滴后,叫徐邵东先回公司,她刚刚听到他接了好几个公司的电话。

然后去普通病房看杜衡,见他状态还好,叮嘱他好好养病以后。

而后又去杜仲那边,他的情况是三人中最严重的,据医生在杜衡那边了解到的情况,虽然杜仲尽力往驾驶室后座翻,但不小的冲击力还是震到了肋骨以及左腿和左手臂骨头。

观察室。

朝徽宜到燕澹容床边时,她直接坐在旁边凳子上,任谁叫都不起来。

男人原本白皙的脸上布满擦伤以及一些细碎的伤痕,即使已经处理,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左下颌一块擦伤蔓延至耳后,与他耳后的颜料融为一体。

朝徽宜紧紧握着他的手,视线凝在燕澹容脸上,生怕错过他苏醒。

昨晚俩人还抵死缠绵,今天他却躺在病床上满身是伤。

如果说以前还质疑他只是喜欢她,没有爱上她。

那现在她笃定,他爱她。

不然他有什么理由豁出性命救她,明明保镖也在,也可以截停那辆白色大众,他只需要过来安抚她就好。

忽而,燕澹容的手指微微勾了勾。

朝徽宜轻轻放平他的手,屏神静气盯着燕澹容的脸。

五秒钟后,燕澹容眼睫轻颤,墨黑如玉的眸子缓缓睁开。

朝徽宜原本止住的眼泪又不禁流下来,她安抚燕澹容:“老公,你别动,我去叫医生。”

她打开门,在门外等她的宋颂已经把医生叫来。

医生检查一番,说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徐溯洄立马去缴费安排。朝絮扶着朝徽宜往病房走,此时,边玥送过来一套简约的休闲服。

朝絮擦擦朝徽宜的眼泪:“昭昭,去洗把脸,换一身衣服。”

她现在还穿着满是褶皱的旗袍,外面穿着边玥昨天给她披上的防晒衣。

朝徽宜拿上衣服去洗手间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