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带着当宝贝。库房里有的是上好的玉器,只要她喜欢,每天换一样都不带重复的。
一想到她拒绝自己,甚至服毒,图什么?
不就是躲着婚期么!
不就是避着自己碰她么!
窦宪一阵恼怒,在屋里走来走去,想着怎么整治整治她,再看看榻上昏迷的小人儿,又恨自己狠不下心肠。
整治谁呢?还不是连自己一块儿整治了!
窦宪趴在沈觅耳边,悄声道:“你够狠的,敢服毒,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弟弟和李仲玉一个个杀了给你陪葬,你若是活过来,就住在这个小园子里,我们安稳度日,可好?”
“大不了,你护着谁我不问了,只要你忘记他,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好不好?”
“将来你弟弟的前程我揽下,想让他做什么官,都随你,可好?”
“阿觅,阿觅,是我先遇见你,你怎么能把心给别人?”
“你当街抓住我的衣袖,你从身后抱我,抱的紧紧的,我心里其实喜欢的紧......”
“得知你落入山崖的时候,我很难过,这辈子头一次知道为女人难过是什么滋味,头一次知道牵肠挂肚是什么滋味,头一次知道心疼的滋味......”
窦宪低头,轻轻亲吻她的额头,“阿觅,醒来,醒来,我不逼你了还不行么......”
解毒丸还是有效的,第三日沈觅终于退热,人虽未清醒,但成三说已无大碍,只要好好调养,月余便可恢复。
窦宪一脸喜色,吩咐婢子熬上几样粥,等着沈觅醒来喝。
成三也高兴,终于不用去春园闻胭脂味了,待沈姑娘醒来,可得好好请教请教,吃了什么东西能成这般效果。用力甩甩胳膊,可怜的小手哦,拔草拔的起了一层皮。
长乐宫
太后不乐意了!拄着手杖在殿里走来走去,连声哀叹。
长安近来多事之秋啊,瘟疫遍地是,盗贼满天飞,这天煞的贼偷什么不好,非来偷花,偷花也就罢了,怎么还把鸟笼子打翻了呢?还偏偏是金鹂鸟笼子。
没了金鹂鸟,太后吃饭也没胃口,总觉得耳边少了点什么。
皇上虽说与太后不合,可毕竟是孝子,见太后茶饭不思,便令人四处寻找奇珍异鸟——只一条,叫起来好听的。
窦宪进宫安抚太后,带了一只做工精致的竹笼。
太后闭目假寐,对他不理不睬。窦宪心里还是有点虚的,悄悄走上前,拿起竹笼放在太后耳边。
“叽叽叽”,“嘟嘟嘟”,脆生生的调子传来,太后睁开了浑浊的眼睛。
“咦?蛐蛐?”
“正是蛐蛐,听闻太后丢了金鹂鸟,茶饭不思,伯陵特意寻来两只蛐蛐给太后解闷。”
太后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太监宫女们也松了口气。
“我年轻时,每到入夏,野外多的是蛐蛐,连成片的叫啊叫啊,自打十几岁入了宫,宫人们怕吵着我,把蛐蛐撵的干干净净,好不容易再听到蛐蛐叫,竟然还是你送来的,好孩子,还是你有孝心,我好似回到了几十年前啊,那时候,我还是个少女......”
窦宪耐着性子,听完太后的八岁,十八岁,二十八岁......
等四十八岁讲完,已是到了午饭时辰,窦宪也不好走,太后还没讲够不是?
用完午膳,太后终于讲到花失窃,贼人打翻了金鹂鸟笼子,最后做一个总结。
伯陵啊,你是个好孩子,皇上虽然有孝心,满处找奇珍异鸟,可到底没有这蛐蛐送的好,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得!
窦宪就等着这个呢。先客气一番,说什么都不要,只要太后万寿无疆。
太后更加感动,真是顶顶好的孩子!说罢,要什么,只要宝库里有的,我都赐给你。
窦宪顺着杆子爬,说自己家里那颗返照神丹失窃了,母亲哭天抹泪的闹腾。
太后说这算什么事儿,让宫女取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