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凉风习习,吹在刚出过汗的柳荫脸上身上很是惬意,他却又怕玉润害冷,松开了玉润的手,轻轻抚摸玉润的背。

他的手仿佛带着电流,摸在玉润背上,似乎有电流通过她全身的毛孔,噼啪作响。玉润被他摸得舒服得只差呼噜了,她眯着眼睛撒娇:"小舅爷,抱抱!"

柳荫这时候心如止水,因此没有脸红,拦腰把玉润抱了起来,往卧室而去。

玉润缩在他的怀里,闻着他淡淡的汗味,一脸的若有所思――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小舅爷没有找女人却依旧没有活活憋死了,原来他每日都在练功房里消耗了精力啊!

柳荫洗完澡,躺在床上。玉润只穿着抹胸和亵裤在他身边躺了下了。

因为担心玉润夜里掉到床下面去,柳荫贴身抱起玉润,一翻身,就把玉润翻到了床里。

玉润背对着他,掀起了他中衣的衣襟,贴肉挨着他,然后缩进他怀里睡了。

柳荫闭着眼睛,等待玉润来骚扰他,却等到了玉润浅浅的鼻息――玉润睡着了。他不由有些希望落空的失落,拥紧了玉润,闭上了眼睛。

早上醒来,柳荫发现玉润已经起床了,不在卧室里,声音隐隐从正堂里传来,是在吩咐玫瑰和白兰早饭的事情。

柳荫和玉润一起用早饭的时候,白兰进来禀报道:“大小姐,胡夫人派了一个媳妇过来见您。”

玉润一听,眼珠子转了转,瞟了柳荫一眼,见他没看自己,就拿帕子沾了沾嘴唇,沉声道:“让她等着吧!”

她脸上含笑,心里却在猜想着胡夫人帮自己买的书到底是怎样的,因此也没了纠缠柳荫的心,食不甘味地陪着他用了早饭,又送他去了前面书房,回头便一把拉住了白兰:“东西送来了么?”

白兰含笑道:“送来了,用羊皮纸包裹了好几层,还盖上了胡夫人的小印,保险得很呢!奴婢按照您的惯例,赏了来人的人一人一锭银锞子!”

玉润这才放心,带着白兰和两个小丫头一起回去了。

柳荫的公事一上午就忙完了,他按照惯例,呆在外书房里看看书喝喝茶,预备歇一歇,然后在小客室里用了午饭,再睡一会儿。

可是,书拿到了手里,没看了几页柳荫就觉得没什么意思,扔到了一边。他端起了清茶,尝了一口,觉得没什么滋味,他索性走到屏风后,在锦榻上躺了下来,想着睡一会儿。

躺了半日,他总觉得心里乱乱的,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似的。

乔叶在小客室里侍候,他是个鬼灵精,看国公爷这个坐卧不宁的样子,隐约猜到了六七分,且不说破,垂着眼帘等待国公爷接下来的反应。

在锦榻上翻腾了一会儿之后,柳荫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后宅没有消息?”

乔叶恭而敬之道:“禀报国公爷,后宅没有消息。”

又过了一会儿,柳荫略带着困惑的声音再次从屏风后传来:“现在是什么时辰?”

乔叶的眼睛看了一眼墙角的西洋钟:“禀报国公爷,现在是午时三刻了!”他没有得到柳荫的回答,就斗胆道:“国公爷,现在是用午饭的时间了,要不要摆饭?”

柳荫觉得百无聊赖,顿了顿才道:“算了吧!”

他索性起身去研究海疆地图去了。如今东夷岛国蠢蠢欲动,他觉得还是及早做好准备的好。柳荫打算待玉珂从海疆视察回来之后,和他好好商量一下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