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似乎那?墨瑾公子神秘的很,从不露面?啊!”
“那?就去朱雀门小报!”
“同去,同去!”
......
“各位公子明鉴,实在不巧的很,墨瑾公子出门访友了,最近不在汴京!”
不得不说,话本儿写的太真?实了,这种情况就会隔三岔五的出现?。所以,朱雀门小报处理这样的事已经非常有?经验了。
话术随口就来?。
不过,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比如?此刻暴脾气的祝老三,就瞪着眼睛一脸的不信:
“怎么可能!上次来?就说墨瑾公子出门访友,不在汴京!这次还是这话!你这老头儿,分明是在糊弄洒家,莫不是看洒家好说话,沙包大的拳头吃得消吗!”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面?对祝老三的威胁瞪眼,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大掌柜朱贵依旧保持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和一问三不知的职业操守。
好脾气的道:
“这位.......壮士,老朽说的是真?的,墨瑾公子是真?的不在汴京。”
“那?你说,她在哪!”
朱贵一脸真?诚:
“在哪老朽也不知道,天气冷,诸位不妨坐下来?喝杯热茶消消气,若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写信给墨瑾公子,报房会代为转交的!”
“你!”
“算了算了,祝老三,还是写信吧!”
......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在一片欢乐和喧嚣之?中,汴京人放完了最后一挂爆竹,吃罢了甜滋滋的汤圆,一年一度的新年佳节便?到了尾声?。
这是正月十六,是汴京新年结束后的第一天,是各行各业的打工人开始上工的日子,也是汴京各家学堂开学的日子。
卢天赐穿着一身儿浅青色的书生袍子,外?面?罩着一身?儿雪白昂贵的狐皮袄,他是国子监祭酒卢珉老大人的大孙子,也是今年刚考入国子监的新生。
十五六岁的卢天赐,正是青春的年纪。但大抵是家学渊源,偏偏喜欢学着那?些老夫子走路时的模样儿,喜欢昂着头,脖颈后仰十五度角,走路的时候右手总是悬在腰侧虚握成拳,仿佛要随时接住从天而降的御笔朱批似的,让人担心他脖子会不会累得慌。
卢天赐径直走进了国子监对面的苏家书坊,看到里面?人头攒动,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垫着脚尖放眼望去,卢天赐看到许多人都?捧着架子上的话本儿看。这种话本儿卢天赐知道,都?是那?个什么朱雀门小报上的墨瑾公子的话本儿,被书商们集印成册放在书坊里卖的,明明跟那?些小报上的市井八卦一样,不过是那?些下里巴人看的无聊东西,偏偏还印成了书,跟四书五经一起摆在书架上冒充高雅。
“把这种书和圣人之?言放在一所书肆,简直有?辱斯文!明明就是哗众取宠的低俗糟粕!”
卢天赐心里面?对这些看墨瑾公子话本儿小说的人很不屑,从袖口抽出雪白的帕子,捂着鼻子往里走。
他要去最里面?的架子上买一本《礼记正义》,这可是是唐朝孔颖达先?生奉太宗诏命编写的,对《礼记》最权威的阐释,是《五经正义》之?一,对科考很有?帮助的。
不过显然,书坊里没几个人在意这些,爱看“低俗糟粕”的人很多,把书坊的过道和角落中都?占满了,卢天赐挤得满头大汗,才好不容易挤到跟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
拿着《礼记正义》,穿过这些看书人时候,卢天赐的眼中带着不屑的冷酷,心中格外?的高傲。
哼,一群凡夫俗子!
“卢天赐!喂!卢天赐!”
伴随着爽朗的男声?,卢天赐骄傲的转过头。
便?瞧见了人高马大的同窗梁一飞,手里正捧着一一份崭新的朱雀门小报,往自己这边走来?。
望着又高又壮,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