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是汴京最神秘也最霸道的衙门。

性质类似明代锦衣卫和清朝的血滴子。

他们直属于皇帝本人管理,日常负责执掌宫禁、周庐宿卫,监察官员,抓捕探子和刺探情报。

众人闻言,一时间议论纷纷。

都觉得害怕。

“还血流成河呢,你就瞎吹吧,刘西施!嘴上没个把门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对面的廖娘子闻言。

嗤笑了一声。

作为西楼资格最老的员工,也是二楼茶水间专管烧水的妇人。

她惯常看不上刘娘子神秘兮兮的传闲话做派。

和往常一样,逮着就要刺挠一句。

直接叫外号。

“我咋瞎吹了,我家男人昨晚就去南楼卖果子了,亲眼瞧见的真真儿的。”

刘西施不忿。

她最不喜欢刘西施这个外号,因为她的外表和西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甚至可以说完全是反义词。

偏偏这个姓廖的每次都要叫。

给她气的不行。

每次气狠了,便乘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往她的鞋子里放了几只臭大姐。

“那都血流成河了,你家男人在南楼咋好好的,难道你家男人还跟皇城司有交情啊?”

廖娘子瞟了她一眼。

云淡风轻。

偏偏嘲讽的意思不言而喻。

“额,那......虽然没有,可我家男人是正经人。”

见大家因为廖娘子的话。

都变得一脸怀疑。

不信自己的消息。

刘西施的脸顿时气得通红。

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就昂着头率先往外走:

“反正说的是实话,你们不信算了!”

哼!

廖春花,你给我等着,今天一定给你鞋子里多放几只臭大姐!

“哎呀,刘西......娘子也真是的,跑这么快干嘛!”

“嘿嘿嘿,她是臊了,廖娘子总不给她面子!”

“那也怪她自己啊,总是爱把一根针说成一个棒槌!”

眼看到辰时了。

众人一边笑嘻嘻的议论,一边收拾好仪容仪表往外走。

杨蔓娘对于廖娘子和刘娘子的恩恩怨怨不感兴趣。

她在思量着早晨老三杨盼娘的话,自家的米面只能支撑三天的消耗了。

若是不想饿肚子,这两日就得去买米了。

一斗米十五文,刚才听吕小娘说。这两日米价听说又涨了一文,那就是十六文。

再加上之前储存的冻白菜和土豆混合着,勉强够三个人吃十二天左右,还不能吃太饱。

她自己还好,每日上班能吃一顿午饭,当然是没有肉的,大多是烩白菜水饭,但是量还算足,至少中午可以吃饱。

家里两个小的就不行了,每顿饭都等着米下锅的。

还有每个月的买盐钱,油钱,木炭钱,房租钱,零零散散的,也是一大笔银子。

可以说。

杨蔓娘虽然在汴京最富贵华丽的销金窟矾楼上班,但她的生活依旧是赤贫。

但凡一个月不上班,兄妹三人都有可能饿死冻死。

穿越又如何,汴京城常住人口一百三十多万,加上驻军和流动人口,将近两百万人,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在底层刨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