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样反而更来劲,挤兑地说:“但你这脑袋里也不像装了东西的样子啊,这不是什么都不会吗?”
严锐在杨竹爆发的前一刻出了声:“够了。”
他不赞同地看了同桌一眼,又扭头对杨竹说:“我把过程抄给你,困着的时候不要做事,睡一会醒了再看。”
被这么直接地讽刺,杨竹又开始咬牙,拼了命也只能克制自己不出声。严锐把答案写好,递给他时,他拿走的动作都跟抢一样,恶狠狠的。
等他走了,同桌又说:“看他那鸟样你理他干什么?”
他看杨竹不爽很久了,从杨竹缠上严锐开始就是。就一个靠关系进实验班的吊车尾,找人问问题也没见态度好过,搞得跟谁都欠他小子八百万似的。换成他是严锐,他早就把杨竹打一顿让这神经病滚远点。
严锐手指点了两下桌面,半晌,只说:“我不介意。”
他的视线锁在杨竹的背影上,甚至没分给旁人半点。
第12章
杨竹被他同桌刺了几句,反而变本加厉,跑得更勤,也基本天天中午叫他一块儿吃饭。
一天,两天,三天,都是这样。杨竹跟霸占或强抢一样,每天盯得紧紧的,能属于自己的、和严锐共处的时间,半点儿也不分给别人。
偶尔还会耀武扬威一样哼一声,仿佛在炫耀,这个人只和我一起吃饭,不陪你们玩。
同桌对他这种小屁孩行为嗤之以鼻:“这几岁了,怎么和你吃个饭就跟让我吃了大亏一样?”
严锐不予置评。
孤独这种状态产生的原因无外乎两种,主动的远离人群,以及被动的被排斥出人群。就杨竹目前的状态而言,原因两者皆有,可能是后者更多一些。
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需要对得来不易的亲近者宣誓主权。他默许着杨竹这明目张胆且笨拙直接的抢夺,交出属于自己的时间,满足杨竹的需求心与安全感。
第四天,杨竹却忽然说:“今天中午我有事要做!”
严锐说了声“嗯”,杨竹却没有交代是什么事,只说:“今天中午不一起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