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总裁办有窗户，人总是在放松警惕时出大差错。

现在……他不能功亏一篑。

“外面真的很危险，鱼鱼。”江晚照喘息着，缓慢编着谎话，“如果不危险，我怎么会把宝贝藏起来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如果外面不危险，我们理应在蓝天白云下相爱，拥抱，亲吻。”江晚照慢慢摸上一颤一颤的小裙子。“我们会在森林里漫步，在海边捡贝壳，我们应该去看日出日落，听一听火山的声音。鱼鱼，如果外面不危险，我拉窗帘做什么？我为什么舍不得你出门……鱼鱼的妈妈……就不会离开鱼鱼。”

许沈鱼眼皮已经被擦得红肿。

他好像没有什么一定要被囚禁的理由。

他不是未来穿越回来的人，不是有特意能力的人，他什么都没有，吃江晚照的，用江晚照的，似乎江晚照从他这里什么都得不到。

而妈妈……

泪珠子又掉了下来。

“是……是我错怪你了……”世界观全部被人捏造的少年垂下了眼睛。他不知道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妈妈不会是假的，快十五年的陪伴也不会是假的。

“不哭，不哭。”江晚照耐心地擦拭着自己的小笨蛋，好可爱。泪珠子从红红的眼尾眼角掉出来，将眼睛洗得润润的。

这么漂亮的眼睛，如果看不见了，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江晚照感觉自己呼吸急促起来，他低声凑近伴侣身旁，“眼睛痛不痛？”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只要看到，眼睛就会受伤。”大手慢慢摸上了漂亮红肿的眼皮，逗弄着湿湿的羽睫。

少年掉着泪珠子，似乎已经不再纠结伴侣狠心欺骗自己的事情，而是开始害怕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