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拎到了更角落的地方,给了我一瓶香槟,让我边上坐着。我很乖,也照做了。
但手却牢牢抓着他的衬衫,恩……我当时想的是什么呢?貌似是:这件衬衫,是水货?咱要打击盗版。
我绝对是好心提醒,没想到他怒了,摇了我一下。
最后的最后,我胃里翻滚的东西被唤醒了,很不幸的,他们被转移到那疑似盗版的白色衬衫上……
他的单凤眼居然变双了……
我敢肯定他此刻一定很后悔和我搭讪,
婚礼的气氛很high,新人的脸上有道不尽的幸福,连宾客们都染上了他们幸福的感觉……只有一个男人的表情很怪异……
喝醉酒的我很乖,不吵不闹,自己喝着香摈,低低哼着结婚进行曲给他们配乐……
可是那个男人总是盯着我,好象是一种我把尿撒他身上的样子……我有撒吗?其实没有……只是把胃里的东西转移了一下地方,好吧,我承认,我把肚子里的废弃物吐他身上了。
算了,咱理亏了,我从包包里翻出纸巾,正想给他擦干净,没想到我低估了醉酒后的破坏力,动作太剧烈,咱又一泻千里了……真不应该喝香摈的!
然后他纯白的衬衫,上了油彩……这样的衣服真是让他的形象篷毕生辉……
妖孽的单凤眼,再一次升级,幻化成了三眼皮,世界奇观啊!
他貌似是定住了,浓眉挑着,三眼皮中间有条不太和谐的褶皱,嘴巴抿得很紧,纵使我当时醉得不轻,也知道他濒临爆发的边缘……
所以,咱打算执行孙子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咱又高估了自己的酒后平衡力,没两步就倒了!又落回妖孽的狼手……
妖孽将我毫无形象地扛起,还有,婚礼上很多人的说,他们怎么都没点反应啊!
太郁闷了,我是醉了,但还是很注意形象的说。最起码是公主式的抱法,这样太欺负人了……咱很想反抗,但是以他现在这样的精神状态来说,咱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妖孽……哦不,先生,您这样是在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权。”我好话好说。
他把我摔在副座上,两手一摊,很欠扁地说:“我还就侵犯你了,怎么着吧你!”他居然怒极反笑,已经恢复的单凤眼染上了一股嘲弄的意味。
早知道沈学东这妖孽不好对付,我故作痛苦状:“先生,我知道我刚才毁了你英明神武的形象,但是,人有三急,可不可以让我解决完我的排泄问题,再来解决我们的纠纷啊。”我说的诚恳极了,估计是人都会理解我。再合情合理一点:“我不是喝了两杯酒吗?正常的排泄是不可以遏制的。”我恭敬地像跟领导讲话似的。
“晚了,”他凉凉地笑着,“你要尿,也OK,反正衬衫也废在你身上了,也不差一条裤子了,你爱往哪尿哪尿?”他笑眯眯地说着,吓出了我一身冷汗……
他当我透明,径自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什么白痴的方法,我都试了,这男人就静坐不动,连句话都懒得回答……终于我放弃。
车里弥漫的空气很沉闷,胃里的压强越来越大……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难受,摇下了车窗。
窗外的空气,是湿漉漉的。零星的夜灯不厌其烦地亮着,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是一个明明想哭泣却被告知不可以的日子。
然后,我笑了,笑得很苦涩……
沙沙的风灌进来,眼睛真的很疼,最后也变得湿漉漉的……
我咯咯地笑着,直到眼泪在脸庞蜿蜿蜒蜒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