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我把精华年岁都给他了。他还抱怨什么不满什么,我最看不惯郑敬森一副受伤的样子。让我里外不是人。”
“话不能这么说,你没爱过他。”
“AKO,你怎么结了婚脑子就锈逗了,我为什么一定要爱他。他不是一直说心甘情愿么,就这么点诚意。”
“好了,你别生他气了,算我说错话。只是大家都是朋友,难免看不过去。也许换个人,大家不认识的,也就不会这么说你了。对不起,孝敏。”
“没什么,睡觉吧。都累了。”
我没等AKO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这半夜,我怕是再难以再入眠。去了的人一个个又回来,我只想往前走,不想回头。那些对的错的,伤害和被伤害怎么就不能真正成为过往呢。再小心翼翼都不行。
清晨我去嫂子的房间慰问,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会胃出血,晴宛看起来一直是挺注重保养的,哥哥坐在床头,一脸倦色。谁能不疲倦,忙碌一日,回来还要照顾生病的娇妻。都是压力、利润、交易……脑子里哪里还搁的下其它的,家庭终究得牺牲一点。
下楼吃早餐,母亲又问起我生意上的事情,看来我最近在港的动作确实不怎么文雅低调,已经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她从来没有要求我加入程氏的生意,但是那我是根本不怎么涉及香港这边的生意的时候,今时不同往日,我若放手做下去,难免一日和程家或结盟或敌对。这种掌握不住的情况连母亲都有些隐约的预感。我其实已然准备放慢点步子,香港这边的饿狼猛虎可都不是吃素的,我有进有退才是长生之道。逼迫太急,免不了有人跳出来破釜沉舟,那样也定然不好应付。上了跑道就得注重平稳一些了。
戒心过度
最终郑敬森也没主动来电联系我。他有他的顾及,我虽然不知道他想见我是为了说什么,既然最后放弃了,说明并非很重要或者很正式的事情。一个月不到,他母亲就去世了。想来也是这个事情没空让他再来找我。这对他打击很大,我一直知道他对他母亲感情很深。葬礼隆重,我哥和嫂子带表程家去出席了,我自觉没必要就直接忽略了这个事情。世界上每天都人那么多人死去,因为疾病、饥饿、战争、谋杀、交通事故……数不甚数。我坐在办公室里,已经不需要用冷气的天气,想着那么多人去参加葬礼,看一个死人。真是累,人都要死去的,但人也最怕身边的亲近之人去世。未知导致恐惧,恐惧导致攻击。总是有因果关联的。
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才记起约了人去谈办公楼租赁的事,于是匆忙出发。
十一月我正式把H?Fad的香港分部和“席丞广源”的行政技术部门搬到了尖沙咀那边的办公楼里,租下了整整两层。不过考虑到继续扩充和需要大量的管理层换血,这样的规模也不算浪费。香港这边的一盘散沙也差不多开始有所定型了。新的办公室很宽敞,拉开背后的窗帘,整个维多利亚湾就在我脚下,我喜欢这样的风景。视觉上直接又遥远,多舒适。
回巴黎去处理些事情,我忙得连去看一眼小洛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在飞机上持续的熟睡,一踏出机场就直接回公司。凌丰出去见客户了,我回到自己以前的那间办公室,里面的陈设什么都没变,不过徒增了几分陌生。透过百叶窗我一眼就看到Hadrian从设计部走出来,真没想到他今天在上班。我按电话让秘书送红茶进来,接到我电话的Andy半个小时以后准时敲开我的办公室门。有种久违了的感觉。
近几个月的报表,工作进度报告,生意上的进出往来记录,统统堆在我桌子上。有的已经在邮件里收到过,不过一一过目仍需要大量时间,我坐下来就没再起过身。直到下午下班我也没等到凌丰回来,他陪着客户吃饭也就无法强求了。我总不能让每个人都随叫随到。
估计公司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连Andy都跟着来接他的漂亮小男孩离开了,我也没看完所有的资料。七八层是很令我放心满意的,不过还是有些有疑问的地方。我做笔记下来,无意间看看外面,竟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