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不再推辞,应声接下这个任务,望了眼天色道:“以防万一,今后傍晚时分,臣会自发过来替陛下守夜,陛下龙体为重,还请陛下安心休息。”
“好,好,好。”舒眷芳连说了三个好字,之前的愁云一扫而空,“有傅卿在,朕已安心许多。”
看来,眼下旁敲侧击让舒眷芳更换宫中驻防人手还是十分困难。方才她暗示得那样明显,舒眷芳却对羽林卫一事绝口不提。
李寻问道:“陛下今夜可要宣寝?”
“宣。”舒眷芳想了想,道,“就宣华侍君罢。”
接到侍寝宣召的时候,赵韫有些恐慌。
他上回骗舒眷芳说他来了月事,可今日才算是真的来了,这究竟要如何解释?
沐浴过后,赵韫带着白梅和罄竹两人前往福宁殿,寒风裹挟,他每一步都走得分外艰难。
“主子。”白梅偷偷望了眼赵韫微白的脸色,缓缓道,“奴方才听说,今日黄昏时,卫将军去了福宁殿。”
“白梅。”赵韫冷声打断他,“以后这个人,不要再提起了。”
白梅忙垂头回答:“是。”
李寻守在福宁殿外,等着接赵韫的进去,赵韫望了眼殿门,飞速往李寻手中放了一锭银子,小心地问:“掌事,陛下今日心情如何?”
“陛下心情不错,卫将军在里面跟陛下说话。”
她竟然还在。
赵韫抿了抿唇,向李寻道谢后,收敛神色越入殿门。
因为近日长时间的居住,福宁殿添了很多鎏金火炉,将偏于阴冷的前殿也烤得暖烘烘的。
赵韫一走进去,就感觉一股热气,燥得他整个后背都发起痒来。
他缓缓步入内殿的书房,在门口看见了那个身穿乌衣的冷面女人。
不过赵韫并未斜视,他噙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盈盈下拜。
傅闻钦也没有看他,垂头专注擦拭着自己的剑。
“到这儿来。”舒眷芳对他招了招手。
不论是见几次这张脸,舒眷芳几乎能瞬间就欢喜起来。赵家送来的这个儿子实在过于好看了。
赵韫起身走到舒眷芳身边,在舒眷芳用手拍过的地方坐下,和颜悦色地问:“陛下身子无恙罢?上回陛下从云烟阁离开,臣侍担心了许久。”
舒眷芳捏了捏他那张可人的小脸,男人眼下的那颗泪痣格外勾人,若不是碍于还有人在此,舒眷芳真想就此亵弄一番。
“这种事,用不着你操心。”舒眷芳将手放在赵韫修长白皙的颈间,掌下的肌肤柔滑胜缎,惹得她爱不释手,多摸了几下。
赵韫极力受着,面上端着怯然的笑意,极力取悦着舒眷芳。
“上回的掐痕,消得怎么这般快?”舒眷芳摸着赵韫的脖子,忽道。
“臣侍都有在好好用药的,生怕留了那样的印子,陛下会不喜欢。”赵韫笑着,将脸颊贴在舒眷芳掌心蹭了蹭。
“嘴怪甜的。”舒眷芳贴近,将手指摸上赵韫微点朱脂的软唇,然后忽然将一根手指塞入赵韫口中。
赵韫轻哼了一声,顺从承下,他目光微垂,瞥见舒眷芳那只手上还沾着墨渍,混着浓厚的龙涎香,带着微咸的味道,这个女人身上的一切,都那样令他作呕。
但他不能表露出半分委屈,只能无止境地顺从。
舒眷芳伸手捏玩着赵韫的舌头,悠然地欣赏着这个男人因为她的动作露出那样弱势的表情,心情极度地愉悦起来。
直到她将两根手指从赵韫口中拿出来,看了眼指尖上的晶莹,嫌弃道:“怎么这么多涎水?给朕舔干净。”
“是。”赵韫小心地应着,大气都不敢出。
而守在书房外的傅闻钦,拳头捏紧又松开,面无表情地极力克制和隐忍着。
“陛下。”傅闻钦侧目,冷淡的银瞳从门口望了进来。
赵韫的动作停住,一颗心顿时狂跳起来。
她要干什么?赵韫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