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上的内侍们都大惊失色,纷纷跟在傅闻钦身后追逐。
但显然,寻常的马匹是不可能追上一个运动机器的。
舒眷芳被带出去好远,她拼尽全力将自己留在马背上,机器马全速前进,横冲直撞带着舒眷芳疯跑。
远远地,傅闻钦听见舒眷芳的尖叫。
她愉悦地勾起唇来,缓缓按下了暂停键。
机器马戛然而止,舒眷芳则由于强大的惯性,被往前狠甩了一下,她大叫一声,整个身子趴在马背上不曾动作,良久,又从马上跌了下去。
等傅闻钦赶到舒眷芳身旁的时候,只瞧见舒眷芳面色青白,她关切道:“陛下受伤了吗?”
然而舒眷芳紧紧皱着眉,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傅闻钦缓缓回身,对身后追来的内侍们说:“传太医。”
然后她翻身下马,摸了摸舒眷芳周身,把舒眷芳脱臼的右臂给她接了回去。
就那一下,够她疼的了,肘关节滑膜受损,若是治得不得当,以后的阴雨天怕是不好过。
“这些人太慢了。”傅闻钦假意抱怨一句,对一个内侍道,“我去太医院催催,你在这里看着陛下。”
“是,是。”内侍面色惨白。
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她们不会被砍头罢。
傅闻钦快步离去,只不过她走的方向,不是太医院,而是云烟阁。
“主子,那墨君那边怎么办啊?”
罄竹耷拉着脑袋,方才福宁殿发生了什么他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赵韫愁容满面。
去福宁殿前,他想过结果可能不好。
但没想过会这样不好。
那就是真正的陛下吗?她好像一个疯子,随时随地就要打人似的。
赵韫想起那些后君们说过的话,心中后怕不已。
万一方才,卫将军没有来,舒眷芳会不会强行扒他的衣服?她拿着又重又坚硬的印章,是想将他如何?
赵韫一点也不敢想,他不过是说自己来月事了,仅此而已。
每当此时,赵韫都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所熟悉的女人来。
那个那样温柔,待他好得出奇的。
可赵韫知道自己不能放任下去继续和傅闻钦厮混,那是秽.乱后宫的大罪,会被诸九族的。
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赶紧将朱痣作出个样子来,至于初夜的血......
赵韫光是想想自己要和那样的陛下上床心里就一阵阵的窒息。
傅闻钦见殿门开着,就走了进去,罄竹坐在外间揉着滚滚发呆,看见那个长身乌衣女子先是一愣,接着怒喝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快出去!”
傅闻钦并未理会罄竹,她甚至都没有看罄竹一眼,径直往殿内走入。
赵韫听见响动,警觉回头,双拳紧握。
“我这云烟阁是什么客栈吗?”他幽暗的眸子冷冷盯着走进来的女人,“傅将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是我这里是你的什么娼馆!?”
“不要这样说话。”傅闻钦口吻依旧淡淡的,纠正赵韫的用词,耐心道,“我只有想来,没有想走。”
“我昨日是不是告诉过你,再也不要来?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赵韫态度强硬,全身都露出戒备的姿态。
他真像一只漂亮的小猫。
傅闻钦心中感叹,然后提问:“桃花酥吃了吗?”
“我扔了!我不要你碰过的东西!”赵韫每个表情、每个眼神都诉说着对傅闻钦的疏离和嫌恶。
男人的这种状态,在傅闻钦心里,应该出现在她们刚认识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她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商量道:“如果你愿意好好听我说话,我可以帮你救徐扬。”
赵韫微怔,但他很快嗤笑一声,冷声道:“怎么我赵韫是什么菩萨心肠吗?我还要以我自己为筹码去救一个外人吗?”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