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陛下?!”
罄竹和白梅出门查看,见此情景都是大吃一惊。
“陛下怎么了?主子。”
“我不知道。”赵韫声音颤抖着,他急匆匆将陛下放到了床上,吓得去探陛下颈侧的脉搏,还跳动着,是正常的。
“奴这就去请太医。”白梅转身就走。
“等等!”赵韫紧紧握着陛下的腕子,想起陛下昏厥前的嘱咐,低声道,“先别去。”
白梅转过了身,怪异地看着赵韫。
“你们...你们先下去,把门关好。”赵韫哽咽了下,将二人打发出去,道,“若有人来,就说我病了,谁也不见。”
“是。”二人应声,面面相觑,疑惑地离开了大殿。
“陛下?”待屋里只剩他二人时,赵韫试着摇了摇傅闻钦的身体,可女人毫无反应,除了脉搏和心跳正常,简直就像死了一般。
赵韫既害怕又着急,他试着又晃了晃女人的肩,抬手的时候,却感觉到一片湿意,他将手心翻过来一看,上面印着红色的斑驳,全是血。
“陛下!”赵韫吓得轻呼一声,他连忙脱解着女人的衣服,去看她的伤势,衣服才脱了一半,赵韫便看见女人雪白的肌肤上纵横交错全是伤痕。
有些已经结了痂,暗红着,有些还在渗血,润湿了周围的皮肤。
但她身上很干净,赵韫摸着陛下微潮的发尾,便知晓了陛下在来前,特地沐浴过。
纵是赵韫再不懂医理,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伤口是不能见水的。
可陛下却为见他,特地沐浴来了,是为了见他吗?
赵韫双手颤抖不已,他回身从抽屉里拿了一把剪刀,小心地为陛下剪开染血的那只袖子,伤口在肩膀的位置上,用白布缠着,已经被血染透了。
“可...可我不会医术啊。”赵韫有些着急,但他又不能出去叫人,想起上回,陛下拿来的瓶装药膏还在,那个对伤处十分有效,便去拿来细细涂抹在了陛下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和伤口上。
比起肩膀上这一处,其余的地方显然算是小伤,赵韫处理完了其余的,才敢轻慢地解开那条白布,然后露出了下面狰狞的伤口。
“啊。”赵韫吃了一惊,伤口已经被血染透,有些血肉模糊,但很轻易可以看出已经被缝合过了,只是还止不住地流血。
“金...金疮药。”赵韫想起自己的柜子里有一些,他用干净的巾帕将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快速倒了些金疮药上去,又用干净的丝绸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赵韫心口怦怦犹然惊恐不止。
陛下怎么会这样?是谁将陛下弄成这样的?谁敢呢?
默了瞬,赵韫想起之前陛下对他说过的,那个皇家秘术。
难不成是陛下自己?她不叫太医,是不想让人发现她在练禁术吗?
赵韫神情十分严肃,看着面色苍白的陛下,心中疑云四起。
41. 昏迷 墨君难产
焦虑感漫过午后, 一直延续到傍晚。
赵韫一直守在床边,从未见到陛下的转醒。他甚至时不时就要去摸一摸陛下的脉搏,生怕女人不经意死了。
他深深叹了一声,甚至不知道如若陛下死了, 他更多是害怕, 还是难过。
以前出现过这种现象吗?赵韫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至少在其他侍君那里,陛下没有出过这样的状况。
否则墨君一定会告诉他的。
殿门推开一条细缝,白梅悄悄进殿, 站在外间询问:“主子,要准备晚膳吗?”
“嗯。”赵韫回了, 谨慎道,“和平日一样的用量。”
“是。”白梅又应声退下。
赵韫面露愁容, 陛下在他心里, 一直是十分坚强的人, 她好像什么都会,无所不能。所以赵韫心底里, 其实已经生出了对陛下的依赖, 他遇到了难事, 第一个起的念头,竟不再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