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很难。”舒眷芳喃喃。
“陛下是真凰天子,上天自不会真的怪罪,重在坚持,以表诚心。”傅闻钦面无表情乱说一气,再度深沉道,“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陛下,此行若犯,先前努力皆会白费,一定要牢记于心!”
舒眷芳凝神注目,小心翼翼道:“什...什么?”
“三年之内,陛下绝不可沾血。”傅闻钦道。
“这......”舒眷芳大惊失色,“这如何能避免?万一朕有个头昏脑涨,流鼻血之类,岂不立刻破戒?”
傅闻钦摇了摇头,道:“非也,非是陛下自己的血,而是陛下万万不能沾别人的血。”
闻言,舒眷芳脸色好转,这倒是容易了许多。
她呆愣着反应了一阵,见傅闻钦起身脚步虚浮,忙道:“傅卿这是怎么了?”
傅闻钦声音沙哑:“臣窥见天机过甚,心神大损,三日内需闭关,不得见人。”
舒眷芳连连点头以示理解,后又道:“可将军!漠北的事......”
“陛下放心,务必让军队先行,三日后臣会立刻跟上。”
舒眷芳放下心来,长时间的提心吊胆之后,她的面上终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傅闻钦挑了下眉,道了声:“微臣告退。”就立刻出了福宁殿。
夜色已然深了,傅闻钦愉悦地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对在外立守的宫侍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福宁殿内,舒眷芳手捧傅闻钦口述的化解方子反复观赏,听到有人进来,她连忙将折子一合,紧紧捂在胸口。
“陛下。”一个宫侍犹犹豫豫,“那个,早先宣了华侍君侍寝,现在可要再将人请来?”
舒眷芳心情大好,道:“宣!”
“是。”宫侍应下转身。
“哎等等!”舒眷芳忽然皱眉,打开折子迅速瞄了一眼,心道,这赵韫是刚进宫不久的新人,她还没碰过此人,若是处子,初夜可是要见血的。
舒眷芳震声:“去告诉内务府!把赵韫的牌子永久置下去!三年内别让朕看到它!还有,去告诉礼部,三年内禁止选秀!问及缘由,就说朕要为先君后祈福,此事一定要秘密地进行,要是让朕知道有人在外面传出些什么,朕要你们的脑袋!”
“是!!!”宫人颤声,惊慌地跑了。
四方清净,天下大同。
傅闻钦哼着小调面无表情地走在廖无人烟的宫道上,黑夜是最好的伪装,这边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去往的方向是云烟阁。
接下来的三年之内,只要舒眷芳乖乖听话,她和赵韫就绝无见面的可能。这期间便是舒眷芳有了什么异心,不打算按照她的说辞做了,她自然也有法子让她再信一回。
而现在,舒眷芳正上头,再怎么管不住自己,也不可能在她出征漠北的这段时间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而且,若她独自一人去漠北,两天时间就到了,去时用两天,把葛逻禄和黠戛斯的人全杀了用一天,回来用两天,统共五日罢了!
傅闻钦越想越满意,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30. 银票 你还是一样的你,赵韫
院前的桂花树积了雪, 枝头沉沉地压着,傅闻钦轻轻摇了摇树枝将雪抖落,站在门口思量着她要如何跟赵韫解释她要离开五六天过不来这件事。
可傅闻钦根本没有时间细想,她几乎才刚动了动桂花树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自内院传来。
她还没来得及低头去看, 腰上就被一把抱住了。
“陛下。”赵韫穿着身乌色中衣, 身上还温温软软地热着,他将下巴枕在她肩上,傅闻钦又嗅到了那股暗香。
“穿成这样跑出来。”傅闻钦低斥了一句, 但语气实在太过轻柔,她动作极快地将赵韫抱进怀里, 熟练地托起男人的臀瓣,让赵韫夹住他的腰。
今夜的赵韫有些莫名的黏人, 刚抱上来, 就已经拿他软薄的唇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