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倒也觉得无所谓,若这位二殿下真有能耐登上王座,那她和赵韫的关系倒更加好办些了。
长岭刺杀一案经由两个殿下一手,案件的进展竟一日千里,卓有成效。
舒眷芳不傻,她自然知道这是两个女儿的互相较量,其中不乏有冤案和排除异党,但事关刺杀,便只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陛下!西北来报,葛逻禄人时常劫掠我大衍边境,这个月已经是第四回了。漠北都护府请命,是否和葛逻禄和谈?”
舒眷芳思量一番,道:“这种境况最近才开始?”
“常年都有,只是最近尤为频繁。而且,怀远可汗似有与黠戛斯相为盟约之意。”
葛逻禄与黠戛斯都是漠北霸主,一方居西南,一方居于西北,两个部落素来不和,且黠戛斯的民众十分野蛮,过去十年,常与葛逻禄有战事发生,后来黠戛斯不敌,送了一位王子过去和亲,才勉强维系了数年的和平。
舒眷芳对此蛮族向来厌恶,道:“蛮夷之辈,何足为惧。”
“虽是如此,陛下还是潦作安抚为妙,若长此以往,漠北百姓恐生民怨。”
“嗯。”舒眷芳应了一声,“按规矩办便是了。”
“是。”
“对了,之前温州水患一事,赵大人办得极好,赏。”舒眷芳摊开一本奏折潦草看过,才将目光落于着绛紫朝服的中年女人身上。
傅闻钦余光掠了一眼,是赵韫的母亲,赵蘅芜。
赵蘅芜手执朝笏恭谨上前:“为陛下分忧,乃是臣之本分,未敢论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