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自西南带来的那伙军队。
“南诏王仗着天高皇帝远,极力剥削百姓,这些人都是占山为王,过不下去日子的,我初时恐慌,后来发现她们都是好人,只是被逼到走了绝路。直至今年年初,我在西南闻得他的死讯,他的父母近乎哭死过去,我安顿了他的衣冠冢,回西南便反了。”
陈屑一愣,道:“你口中的人,莫非是怀君许清?”
一听到这个名字,常秋两眼便觉一酸,无声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安静了好半晌,陈屑才道:“我的意中人,也在宫里。”
?
常秋十分震撼,一时都忘了继续难过,她不光是震撼陈屑的话,她更加震撼今日陈屑跟她说的这句话和当日,傅闻钦来寻她劝和时,说过的话一模一样。
“此话怎讲?”常秋颤声道。
“我那位还要更早些。”陈屑笑眯眯地,“我与他是青梅竹马,不知为何,他从小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野得很,我堂堂一个读书人,经常被他按着打,坏透了。”
“还有这等男子?”常秋稀奇极了。
陈屑点点头,“是啊,我当时也觉得稀奇,但我拜了洪将军为师,没少见过军队里女人们粗野的模样,反而觉得他率性可贵,于是在他被别家小孩追着骂时,便上去挡了几回,后来,他就不打我了,每日爬上他家的假山,往我书上扔石头,我抬头看他,他就大咧咧地笑。”
话至此处,陈屑忽然嫌弃道:“他并非绝顶好看的男子,小时候皮肤黝黑,笑起来像头熊,我每次见他,都不开心。”
“为何不开心?”
“每次我书念得好好的,一见着他我就念不进去了,就只忍不住找他玩。”陈屑抿了抿唇摇头,“他总是有好多花样和我玩,好些都是我不会,他教给我。连骑马,都是他教我的。”
陈屑的声音忽然飘忽起来,“那日天气那样好,我看着他,骑在马上,不知何时那个黑黑的小熊变成了身高腿长的男人,我初时骑马,他怕我掉下去,一直将我护在怀里,我觉得我浑身都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