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陈屑自然没有异议,可是她担心傅闻钦奔波了几日,不知经历了何等凶险的场面,身子会受不了。
常秋却道:“我巴不得今晚就走,回京取那狗皇帝的命。”
傅闻钦缓缓摇头,“那怎么行,皇帝的命是我的,你不准跟我抢。”
常秋面色一变,“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傅闻钦!你言而无信!”
傅闻钦悠然地摆了摆手,“别着急,等到了京城,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就不会这样跟我大呼小叫了。”
“不可能!”常秋十分不满,狠狠瞪了傅闻钦一眼,突然生气,转去一边拉着脸。
傅闻钦眼角斜睨着她,轻轻勾了勾唇,才对陈屑道:“走,去喝杯酒。”
两人一行走入军帐,陈屑担忧道:“将军,那伙精骑兵半路杀过来可如何是好?”
“她们已不成气候。”傅闻钦道,“她们的主子已经死了,卖命给谁看呢。我要是她们,就赶紧逃命了。”
“主子?”陈屑面露不解。
傅闻钦轻笑一声,将一碗酒怼到陈屑面前,道:“话不多说,你我畅饮。”
月上柳梢头,这夜的星空格外夺目,尤其是在山里,繁星都变得纯澈。
耳畔是欢声笑语的嘈杂声,傅闻钦与陈屑席地而躺,望着星空随意攀谈。
陈屑不胜酒力,已经有些醉了,话也多了起来。
“将军看月时,可有相思之人?”她的声音带上一丝娇憨,像个十几岁的小女子。
傅闻钦道:“自然。”
“将军的那位心上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娇娇。”傅闻钦声音一顿,暗沉的双目被倒映入的星河泻入几分光点,“说起话来总是温温软软地跟你撒娇,让人听着就心情很好,但性子倔得很,真生气了要哄上许久。”
陈屑静静听着,道:“将军必然喜欢他乖巧的模样。”
傅闻钦否认:“不,我喜欢把他惹毛了,然后看他气得拿香软的脚踩我,那个时候是最好看的。”
“......”陈屑的面色抽搐了一下,轻咳一声道,“将军嗜好果然非同凡响。”
傅闻钦今时不同往日,她的神思敏感起来,睨了陈屑一眼道:“怎么?跟我说这个,是你也有?”
陈屑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傅闻钦看了她半晌,道:“军师才华不凡,当初为何不入京科考?”
篝火的暖光映在陈屑柔和的面容上,她双眸中托出一股怀念,道:“本是要去的,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加上老师有难,我便留在了军营。”
“如此。”傅闻钦回着,额际却渐渐渗出些许冷汗。
她幽暗的眸子紧盯着陈屑纤细的脖颈,心底蔓生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欲望。
想掐死她。
酒精对傅闻钦本是无用之物,可现在却催得她浑身发热,她眸底一片猩红,双手紧握成拳,极力地忍耐着。
陈屑并未发现身边人的异样,只是小口地酌饮着酒,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
不知想到什么,她白皙的面容上扬起一个轻浅的笑容来,甜丝丝的。
傅闻钦深吸了一口气,一手已经抓起一把土来。
她清晰地感知到体内的那个东西已经愈发地不受控制起来,恶念肆无忌惮地生长着。
“你该去睡了,陈屑。”傅闻钦目光幽冷,这样说了一句。
陈屑笑了笑,道:“那我便告辞了,不扰将军休息。”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叶,缓步离去。
在她走后,傅闻钦心头那股欲.望才稍有松懈,她大口喘息着,极致的忍耐令她浑身难受无比。
“千万不要杀人!”方未启警告的话语响在她脑海中。
可她并未杀人......
傅闻钦眼神茫然着,忽然一下子惊醒过来。
不,不对。
她杀过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