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钦看得有些紧张,毕竟舒长夜是做出弑父行为的人,难保他不会突然发作,对赵韫不利。
但傅闻钦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她看着舒长夜吃下那块糕点,突然口齿无比清晰地说了一句:“父君放心,孩儿掌了权,就再也不让母皇打父君了!”
赵韫面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住。
可就那样一句话,好像是错觉一般,舒长夜说完又开始傻笑起来,举着手里的兔子糕点飞来飞去。
赵韫怔怔地看着他,显然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他问舒长夜:“夜儿在说什么呢?你母皇,何时......打过我?”
“打!!!”舒长夜喊了一声,惊恐地道,“我都看到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血啊!!多疼啊!!我的爹爹该多疼啊!”
赵韫神色发怔,每次先帝召他侍寝的时候,都是去福宁殿,即便有时来了他这里,他也控制得很好,从来不会喊出声来让别人听见的。
“你......你是何时......”赵韫喉间哽了一下,又笑道,“我们夜儿几岁啦?”
“四岁啦!”舒长夜又高高兴兴地笑了起来。
赵韫也跟着笑了两声,就那样两声,接着他面上就露出一个难过至极的表情,失声痛哭起来。
他紧紧抱着舒长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眼都变得通红。
傅闻钦知道他在哭什么。
当年舒长夜莫名其妙穿得花枝招展去吸引他母皇注意时,已经十一岁了。
这件事让赵韫之后十余年都受尽旁人白眼,连带让他就此失宠,舒眷芳骂他教子无方,当然这只是话中的意思,实际的话十分难听,句句不离“淫.贱”。
可若是舒长夜四岁就已经目睹了自己的母皇是个什么样的畜生,他又怎么可能会想去爬床呢?
68. 被困 作话有番外征集
“哎你们说我们将军是何方神圣啊?这西北叛乱, 咱们火急火燎地来了,到这儿一仗没打!喝起酒来了!”
“就是就是,俺听说,俺们将军三言两语, 就将那个常什么秋的给劝降了!”
“牛啊!”一人竖起大拇指, “别看将军平日里沉默寡言的, 口才这么好呢!舌战群雄啊!”
陈屑在一旁小口地酌饮着酒,看着她们说笑谈天,一言不发。
一人注意到她, 忙过来问:“军师,您今儿怎么悄没声儿的?”
陈屑微微一笑, 道:“我就是忽然想起,若当年洪老受了她应得的东西, 肯定还活得很好。”
在场诸位都是洪将军的旧部, 她们很多人十三四岁起就跟着洪将军了, 至今洪将军逝世还未满三年,一提到她, 整个山洞里的气氛都低沉下来。
“洪将军不值啊, 为朝廷卖了一辈子命, 最后一场仗打完,竟落得个被层层削职,连家当都没积攒下多少。”
“洪将军无后, 若是有, 不知该有多寒心。”
陈屑状似不经意道:“是啊, 只当年在江南,收过一个徒弟。”
不少人都是头回听见这事,她们知道陈屑是洪将军的亲信, 不由追问道:“什么徒弟啊军师?俺们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
陈屑笑了笑,“多年前,江南闹了灾荒,听说那孩子的家里人全死了,将军未能寻到她的下落。唉,如果活着多好,若是尚在人世,也就和卫将军一般大小。”
她说完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句,道了声:“我去看看将军。”
说完便火速撤离了现场。
留下几十个士兵面面相觑,抓耳挠腮。
“呃......我当初听说,卫将军的籍贯也在江南。”
“啊我好像也听说了。而且卫将军似乎......也是双亲亡故。”
“啊这......是不是真有这么巧啊?”
“啊?你们在说什么?说什么呢啊?”
陈屑刚出去,就看见傅闻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