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道:“以后你可以找我借书。”
傅闻钦见这二人相处的不错,给王雪茗和小青分别安顿了房间住,便离去了。
“你是去见阿水?”王雪茗看着她道。
傅闻钦点头。
“上回...上回我给他写信,他有说什么吗?”
“我说带他来见你,等春天,我就带他来见你。”
“好,好。”王雪茗点着头,连说了几个“好”字,站在门前躬身对傅闻钦一礼道,“我王雪茗此生,承将军大恩了。”
“言重了。”傅闻钦摆了摆手,离家而去。
天色渐暗,傅闻钦进宫后直奔披香殿而去,进屋看见赵韫乖乖坐在床上刺绣,过去便抱住他亲了亲。
“怎么这样晚?”赵韫看着她。
“嗯......有些事要处理。”傅闻钦埋首在赵韫颈侧深深吸了一口,道,“晚膳吃的什么?”
“喝了些粥。”赵韫剪断了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傅闻钦,道,“瞧瞧喜不喜欢。”
“给我的?”傅闻钦眼神亮了亮,伸手接过那个软软的荷包,用脸颊蹭了蹭。
她身上,还带着很多年前,赵韫给她绣的那个红色的,现在这个是月白的,上面缀着星星点点的兰花草,绣工确实比他以前好上不知多少。
傅闻钦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又贴在了赵韫身上。
赵韫晃了晃身子,懒声道:“干什么总靠着我?”
“就靠着。”傅闻钦本是清冷的声线,硬生生说出一种耍赖的口吻。
赵韫笑了笑,说:“今日陛下宣梅君过去了,你陪我躺一躺。”
“好。”傅闻钦从善如流搂过赵韫的腰,不死心地问了句,“梅君叫什么?”
赵韫回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方徊,怎么,又认识?”
傅闻钦连连摇头,“这次不认识。”
“哼。”赵韫哼唧一声,躺在傅闻钦怀里伸展身子。
他像一只漂亮的猫,下巴上扬着,腰背弯成一个弧度,脚趾也要分开。
傅闻钦心头发痒,摸了摸赵韫的背。
“最近怎么不见滚滚了?”她问。
“哎呀,罄竹可黏它了,成日抱着,去御膳房给我拿趟吃食,还要揣在怀里。”赵韫评判一句,看了眼傅闻钦道,“这只小猫,还是我为了讨你欢心养的。”
“是吗?”傅闻钦坐起身子。
“是呀。”赵韫支吾,“结果抱回来,也就见你摸了那么几次。”
“我更喜欢摸你。”傅闻钦沉声,和赵韫挤进一条被子里去,讨好地道,“快再让我摸摸。”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赵韫无奈地推了她一把,问,“今儿个不去守夜了?”
“去。”傅闻钦想了想,“后半夜我来寻你。”
“后半夜我要睡觉,别来烦我。”赵韫伸出指尖轻点了下傅闻钦的鼻尖,“再不让我好好睡觉,我要老了。”
“你才十七。”傅闻钦亲亲他,“七十也不老。”
赵韫被逗笑了,亲在傅闻钦脸颊上,说:“那你去罢,我在这儿等你。”
于是傅闻钦不情不愿地起身,往福宁殿去了。
她到时,梅君已经在那儿了,穿着身红白相间的绒锦华衫,安坐在那里磨墨。
“陛下。”傅闻钦行礼。
舒眷芳没有理她,只顾着跟旁边的梅君说:“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梅君的声音柔柔的,他面色苍白,但也不至于病态,微微一笑道:“好些了,多谢陛下关心。”
“好,等朕把这些折子批完,我们就去歇息。”
“是。”
傅闻钦自行起身龟缩在一角,随意看了眼舒眷芳面前的几案上,少说还有二三十本要批,但在旁边跪着磨墨的梅君,显然是有些跪不住了。
经过再三确认,此人的眉眼十分陌生,傅闻钦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