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卢卡,我身边这位‘副手’不需要床伴,也不必情人,让他安稳点做事,别他妈惹我烦。”
别惹他烦陈小姐总觉得好像听出了一点言外之意,舌尖轻轻舔了舔牙齿内侧,目光转到秦罗身上,“真的?你不想和我做爱?”
秦罗这个一生内敛的中国人被陈小姐一个猛炮砸得有点灵魂出窍,屁股幻痛,悄悄望了赛尔里昂一眼。
就这眼神让陈小姐瞬间懂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咯咯咯”地笑,用港普道:“我明白、我明白了!原来是小情侣,不好意思啊!”
秦罗听懂了她的港普,七手八脚地去捂她的嘴,用普通话胡乱解释,陈小姐笑得更厉害了,丝毫不顾赛尔里昂在旁边。
陈小姐乐得泪花都冒出来一些,对赛尔里昂安抚道:“我知道的,亲爱的……Oh sorry,我是说小少爷!你们两个的私事,我不会过问的!”
秦罗总觉得她虽然是混血,可颇有一种上世纪港星的风采,末了还是不死心求问:“陈小姐……我真的很好奇,您究竟多大呀?”
塞勒妮·陈光彩照人地撩鬓角碎发,懒洋洋说:“我呀,24岁,正值青春美少女!”
陈小姐走后,餐厅里顿时只剩秦罗和赛尔里昂两个人,以及几个坚守在岗位上的黑帮成员,气氛顿时冷清。赛尔里昂面带疲色,拉开秦罗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秦罗晚饭正吃到一半,面前的盘子上还剩下点残羹冷炙,赛尔里昂瞧了瞧,捡起他用过的叉子,扎了一颗西蓝花往嘴里送。
不过大猫好歹是吃肉的,西蓝花送进嘴里,他微不可查地拧了一下眉毛,很快放下叉子。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看吗?”赛尔里昂将西蓝花咬得咯咯响,像是咬断植物的骨头,慢条斯理道,“你不会以为那个陈的出现是个美妙的‘偶遇’吧?她离你这么近的时候,旁边保护你的家族成员没有半点反应,你就应该知道这是一场被人安排好的戏码。”
秦罗觉得被他嘲讽了,心中忿忿不平,嘴巴也瘪着,小声说:“谁说我没发现……”
赛尔里昂愉悦地哼笑一声,把枪收回,用餐巾擦拭枪管,“虽然她穿着长裙,但裙子下大腿的围度说明她不是个普通人,手指和虎口上有茧,是玩枪的好手,还有她的长相……”
他停顿了一会儿,睨了秦罗一眼,“这对你来说有点判断难度,她有西西里岛血统。”
前面的判断秦罗都可以在脑海中一一倒带对应,唯独对陈小姐的出身他压根看不出来,秦罗颓靡地甘拜下风。
趁秦罗沉默的间隙里,赛尔里昂已经弄了块牛排回来,他看起来很饿,一刀子刺穿软烂的牛肉,从肉缝里渗出混杂着肌红蛋白的肉汁。
“你……你在码头动了手脚,对吗?”秦罗重整旗鼓,不甘地问赛尔里昂。
小狮王挑了挑眉,“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还要问兰〡生〃柠m我?”
内心的猜测和对方亲口承认又是两码事。秦罗不知道该抱什么心态去面对他,毕竟新闻上死伤工人的模样都活生生地浮在眼前难道这是黑手党的世界里不可避免的一环吗?
“难道没有更温和的做法吗?比如……比如谈判。”秦罗嗫嚅道,他良好的教养无法支撑他见证这一路可能会带有血与腥风的吞并之路,这是他能想到的比较合理的解决办法。
赛尔里昂慢条斯理地用叉子扎肉,送进嘴里,雪白的牙齿将煎烂的牛肉碾碎,宛如一头优雅进食的年轻狮子,“太过善良的刀子是切不动肉的。我以为你在我父亲那里已经学到了这一点。”
秦罗一噎,话语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们要为自己的态度付出代价。”赛尔里昂轻声陈述事实,金属叉子在盘子上交错,发出叫人寒毛直竖的分割声。
“直到向我低头为止。”
……
安全事故仿佛是一场开端,海运公司尚未抚平工人的怒火,就接二连三招致了更多的灾祸。
港口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