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西先生逗弄他一番,心情很不错,慢条斯理地将桌上的文件收了起来,站起身道:“今晚不用回去了,你在这儿陪我一晚吧。和歌林说一声,以后买给你的东西都送到我这儿来。”
秦罗更加欲哭无泪了,没想到他一个“男宠”这么快就要陪“皇帝”睡觉了……
以防万一,秦罗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先生……只是睡觉,对吧……”
他润滑液都洗干净了,德罗西先生应该没有塞尔里昂那种强暴癖好……
德罗西先生无奈地摇头,然后略过了他,走出办公厅。
秦罗踟蹰了一会儿,像只跟屁虫似的跟了上去。总统套房带有衣帽间,德罗西先生正脱外衣准备挂到衣帽间,就瞥见秦罗傻乎乎地跟着他,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要帮我吗?”
这傻小孩还真乖乖走上来,来帮他脱衣服。
秦罗低着头,伸出两只手去解德罗西先生衣服的扣子。带着伤的手指做这种灵巧的事时就成了累赘,捏着扣子用软乎乎的指尖抠了好几下,发出轻微的磕磕声,才勉强解开一颗。德罗西先生倒是很有耐心,注视着他柔软的发顶。秦罗解开扣子,帮德罗西先生脱了外套,挂进衣帽间,衣帽间的香薰味顿时包裹住衣物,味道好闻极了,秦罗察觉到这个味道是德罗西先生一直在用的牌子,应该是他的手下为他准备好,提前放进总统套房里的。
正装有复杂的程序,秦罗脑海中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想着,默默地帮德罗西先生全脱下来了。只剩衬衣时,秦罗看见随着他解开这位先生的衣领,德罗西先生裸露的皮肤和胸膛慢慢在面前展现,一道发白的疤出现在秦罗视线里。
秦罗怔了一下,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一眼德罗西先生。
德罗西先生始终望着他,与他的目光相交汇。
秦罗意识到他的身份,受伤是极为正常的,杨渊身上也有很多疤,他也见过。秦罗收敛了纷飞的思绪,解开了所有衬衣扣子,衣物敞开之下,肉体上更多的疤痕露了出来。
秦罗看见德罗西先生左侧胸口下方,离心脏大约十厘米的位置有一个圆形弹孔,往下腹部的肌肉上横贯两条凸起的刀口。他替德罗西先生脱下衬衣,在背上看见更多各式各样的疤痕,但秦罗不是此方专业人士,认不出都是什么导致的。右臂上几条更为刺目的长条伤疤,不知是刀伤还是枪子剐蹭出来的。
秦罗默默地观察完毕,心里紧张得直突突。
德罗西先生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打断了他注视的视线,说:“去拿浴衣过来。”
秦罗点点头,连忙跑去抱浴衣了。
……
幸好德罗西先生没有要他服务洗澡的癖好,秦罗坐立难安地在外等,德罗西先生清理完毕后穿着浴衣出来,仿佛没有看见他,旁若无人地在秦罗面前走过。
秦罗因为太紧张了,眼睛一直跟着德罗西先生跑,看见他走到冰柜前,拿了瓶酒出来,给自己斟了半杯。
坐在德罗西先生这个位置,常人早就精神衰弱了,因此他晚上有喝酒的习惯,为了防止不良睡眠。德罗西先生一边喝酒,一边瞥见秦罗眼巴巴望着自己,他心里觉得好笑,拿着杯子在套房里踱步,随后就看见秦罗跟小尾巴似的黏着他,他往东走两步秦罗就跟着挪一点,往西走两步就跟着往西边挪一点,和养了只刚出笼的小狗没什么两样。
德罗西先生心里愉悦得很,面上心平气和地喝完酒,把杯子放在吧台上,走向卧室。
秦罗也依旧是看着。
德罗西先生进卧室之后迟迟不见秦罗进来,于是他对外面说:“你要是想在客厅呆一夜,以后就别睡床了。”
小狗秦罗立马就屁颠颠跑进来了。
德罗西先生已经上了床,倚着床头翻书,他抬眼看秦罗,问:“你不想睡?”
秦罗不情不愿地爬上了床……幸亏总统套房的床型足够大,他钻进被子里的全程都没碰到同床的另一人,然后从被子另一头钻出脑袋,枕到枕头上,假装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