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绑匪面对面撞了个正着,绑匪也吓了一跳,爆了句脏话,然后伸手来抓秦罗的胳膊,“醒得可正是时候……省得咱还要废工夫把你弄醒!”
秦罗被他擒住上臂,不顾他不灵便的腿脚,拖了一条椅子把他摁到上面,然后解开身上的麻绳,和椅子绑在了一起。秦罗“呜呜”直叫,用捆在一起的两腿去踹他,随后绑匪极为不快地又将他的腿也和椅子腿绑在一起了,这下秦罗成了椅子人,连站都站不起来。
绑匪喊来他另外两个兄弟,他们几人已经包扎好身上的伤,露出洁白的绷带,手上却拿着切面包的刀、棍子和手机之类的。其中一人把手机对着他,打开了摄像头。
绑匪恶狠狠地笑了一声,伸手撕下秦罗脸上的胶布。那胶布粘了一整天,都快跟秦罗脸黏在一起了,撕下来疼得他面皮通红,疼得直哆嗦。然后绑匪又伸手指夹住口中的布团,扯了出来。
那布团上浸满秦罗的口水,湿哒哒得还拉出了丝。秦罗嘴巴都合不上了,舌头又红又酸,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绑匪把布团丢在一旁,拍了拍秦罗通红的面颊,带着古怪的邪笑说:“嘿,婊子,你好好考虑一下,告诉我们海伯利安·范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说得好呢,咱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秦罗酸痛的下巴缓了好一阵,才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说:“你们……是谁的……人……”
那几个绑匪还以为这只兔子会害怕得全部招供了,有些出乎意料他开口第一句话还勉强算是冷静,互相对视了一眼。为首的那人蹲下身,将刀子拿在手中慢慢把玩,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东方人,说:“跟你有个屁关系,你只要贡献你的价值就行了!”
秦罗说不害怕是假的,他恐惧于这人手里的刀子,唯恐一手抖将自己的脚指头剁下来,却明白此刻他要是露怯就完蛋了,于是强撑着慢慢说:“你们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哪些是对你们有价值的?……”
那绑匪在心中转了一圈,秉持着职业操守,只道:“反正是个大人物!像你这种不值钱的婊子,能认识几个大人物?”
秦罗的念头缓缓浮现起来,不是范斯家族的仇人,就是海伯利安先生的政敌。听起来他们是冲着海伯利安先生家庭成员去的,秦罗更偏向于后者。国会现任参议院有一百多名议员,绝大多数都是有一定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和海伯利安先生差不多年轻的没有几个。他想到昨晚听见的声音,又不像是个老头。
他心底还没有锚定的人选,于是继续道:“大人物…是想要范斯先生……身败名裂么?”
绑匪没想到这兔子如此上道,露出兴味的邪恶笑容,他手持刀柄,在秦罗脸上用刀面拍了拍,说:“说得好!我们老板呢,开了一笔大价钱,希望那个姓范斯的,生不如死,所以……”
冰凉的、隐约还带着一股血腥味的刀面拍在秦罗脸上,似乎传来被割开的刺痛感,秦罗脸上的细小绒毛全部炸了起来,僵着连都动都不敢动了。
“所以……”那绑匪出其不意,捏起了拳头,一拳殴打在兔子的腹部,“别他妈给我耍花招!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椅子往后拖动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直直往后倒了下去。秦罗痛得胃部都在筋挛,呕出了一些酸水,脑袋还磕在地板上,更加头晕目眩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绑匪活动了一下拳头,似乎对刚刚重击的触感十分满意,然后走过去把椅子重新扶了起来。
秦罗低垂着脑袋,口中分泌的唾液都流出来淌到了衣襟上,他努力将反胃的胃酸咽下去,然后慢慢地说:“我不……知道……那位先生……从来不给我看他的办公文件……”
事实上海伯利安先生在家办公那段时间并没有避讳秦罗,不过秦罗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应该偷看的……他确实不知道。
“真他妈狗屎……”那绑匪咒骂一声,又踢了小腿一下,心念一转,眼睛里浮现出古怪的笑意。
他俯下身,抓住秦罗的脸迫使他抬起头,然后将脸逼近了,逼问他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