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巾,将自己的容颜遮挡在迷雾下,可安拉比亚不一样,她在远离沙漠的繁荣之土读书,肆意地生长、野蛮地开花,张扬而耀眼。

每一个见过她的人都会这么想:她是一颗没有被蒙住的阳光下的珍珠。

网球课上,学生们都事先换好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来到绿油油的网球场齐聚。他们分组对打,其中安拉比亚就在其中,是女子组当中一位相当受人追捧的明星。

秦罗原本也在网球队列里,可他的心脏不好,老师们知晓这一点,在网球课上只让他活动开手脚,略微出了层薄汗,就下场休息了。于是后半截网球课,秦罗一直躲在阴凉处看着他们玩。

女子组那边一局结束,几个女孩儿都欢声笑语地下场来喝水休息。安拉比亚看见树荫下的秦罗,欢天喜地地跑过来跟他交谈。

“我就知道你在这,琴恩!”

她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异域风情,漂亮极了。秦罗笑了笑,“我以为你会和她们一样,去看赛尔里昂打球。”

赛尔里昂和他一个班,他才是学生们当中真正的风云人物,以前是魅力无边的“小狮王”,现在又多了一层新的身份,德罗西先生的儿子。

安拉比亚一边喝水一边说:“还好吧,我不喜欢金发的男孩。”

秦罗想笑,她这一番话就否决掉了全校一半的追求者。

“听别人说,昨天晚上在会议室里,你的家人打伤了兰升宁檬整理锡文?”

“Oh my god!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人跟我说这个,”安拉比亚掩着嘴,小声跟秦罗说,“我告诉你,你别说出去。是我哥哥,我哥哥昨晚来看我。他刚从我家那儿我是说中东出来,还没有完全脱离那边的气氛,你明白吧……”

秦罗抓住了微妙关键点:“你生活在这里,你哥留在中东?”

安拉比亚顾左右而言他,“对,我是说,我和他不是一个父亲生的,听起来很复杂,我家那儿的规矩也确实很复杂。我父亲是英国人,你知道的,母亲是王室的公主。但我哥哥的父亲是国王的小儿子,已经去世了,但那个小儿子上个月突然被发现是有继承权的,所以我哥哥现在也有名义上的继承权!我母亲知道之后,就打算把他接过来……到这里来读书。”

秦罗已经完全混乱了,安拉比亚家里的故事简直比肥皂剧还要复杂。他勉强接受了她与她哥哥是同母异父的关系,然后又听懂了她的后半句话:”……你是说,你哥哥未来有可能是国王?”

“国王?哼哼,”她莫名笑了笑,“理论上是有可能的,但他要是真的当上国王了,我母亲第一个闷死他。”

秦罗不懂了,他没有再尝试理解安拉比亚家里复杂的伦理关系。沉默了几秒钟,开口道:“安拉,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安拉比亚转过头问。

“女孩儿们!休息时间到了,过来打下半场吧安拉,我们的小明星,你的队友们都在等你!”

那边老师吹了一声哨子,热情地呼唤安拉比亚。

秦罗没说出话来,他对安拉比亚笑了笑,“去吧,‘小明星’!”

安拉比亚也高兴地对他绽开笑颜,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底下的草屑,对他道:“有什么事下课再说吧!我先过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