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婆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娮娮长舒一口气,只觉得这误会比灶膛里的火还难收拾。

刚转身回院,就见嬴政阴沉着脸立在眼前?。

“那死老太婆都说了什么?”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阿婆没说什么...”

“当本王耳聋?敢骂本王是昏君,她有几?条命?”

“阿婆真没骂您!”娮娮急得直摆手,“阿婆...阿婆还夸您来着...”

“夸?”他眉梢微挑,“夸什么了?”

娮娮的视线不自觉地扫过他挺拔的身躯,顿时羞得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阿婆说...说您身体很好...”

“废话。”他有多不屑。

“…”

屋内,娮娮瑟缩在墙角,眼睁睁看着他脱掉裤子,又朝自己?逼近。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今日注定逃不过了。

嬴政见她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头莫名烦躁,接着突然一把将她按在墙上,四目相对,一个泪光盈盈,一个目光灼灼。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脸上沾着灶灰,冷声道?:“去土灰里打滚了?”

“您要是嫌弃就不要...”娮娮话音未落,唇就被狠狠封住,双腿被强势分开...

*

“嘶”嬴政突然吃痛,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舌从她唇中退出,“死细作,敢咬本王?”

“求您...别?这样...”她泪落如珠,楚楚可?怜。

“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娮娮当然没有,只能?抽泣着哀求:“这样会...会有孕的...我不能?...”晶莹的泪珠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

终究是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嬴政沉默良久,哑声道?:“本王会注意,弄外?面。”

随即便是一场疾风骤雨般的索取。

他将她死死抵在墙上…

正?面到背面...

最后?又纠缠着倒向床榻…

娮娮跪伏在床沿,他在身后?...

墙上的影子?交叠晃动,像两尾缺氧的鱼。

娮娮的指尖抠进床褥,丝缎在她掌下皱成波浪。

每一次都像劈开海浪的船首,她在这颠簸中听?见自己?破碎的呜咽。

嬴政的汗水滴在她蝴蝶骨上,烫出一串无形的烙印,他嗅到她发间残留的柴火气,混着少女特?有的暖香,这味道?让他想起冬夜围炉,某种令人烦躁的温暖。

越是烦躁,他掐着她腰肢的力道?就越重,仿佛要碾碎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睁眼。”他忽然命令。

娮娮这才发现自己?的睫毛早已被泪水黏住,视线模糊中,他绷紧的下颌线明?明?灭灭,像青铜剑刃的反光。

娮娮不合时宜地想起阿婆的话,顿时羞.耻得脚趾蜷缩,却被他趁机扣住脚踝拉得更开。

某一刻娮娮恍惚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她飘在上空看着交缠的躯体。

他背肌起伏如山脉,而她雪白?的后?背正?被案上未干的墨砚映照,像一截正?在被题字的素绢。

疼痛与欢愉的界限开始模糊…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抖,仿佛有火从脊椎烧上来,烧毁了所有理智,她听?见自己?发出幼猫般的泣音,而他将这泣音全数吞下。

当嬴政突然咬住她后?颈时,娮娮在战栗中尝到血腥味。

所幸,嬴政在最后?时刻真的信守承诺退了出去…

他仍覆在她背上喘.息,汗湿的胸膛贴着她同样潮湿的后?背,分不清是谁的心跳震耳欲聋。

她微弱地唤了一声,立刻被翻过来面对他。

嬴政盯着她红肿的唇看了片刻,突然用拇指重重擦过。

这个动作比方才任何亲密都更让娮娮心惊,仿佛某种未出口的警告,又像是不肯承认的怜惜。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