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气。

明明年?岁相仿,文瑜是山间清溪,那人却是淬了毒的利刃。

“阿瑜,你今年?多大了?”娮娮忽然问道?。

“十五,下个月就满十六了,阿姊呢?”

“我周岁十八,不过是腊月出生的,按虚岁算应该是二十。”

“二十?”文瑜手中的动作一顿,难掩惊讶,按礼制,女子二十岁还未嫁实属少见,“那阿姊岂不是已经婚配了?”

战国人认为“男十六精通,女十四?而?化”,默认过了这个年?纪就应当婚配的,况且因?战国时期战争损耗和农业经济对?劳动力的需求,也?促使各国鼓励早婚早育。

娮娮这才想起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婚嫁较早,连忙摆手解释:“不不,还没有,我们那里不流行早婚的。”

文瑜闻言,不知?为何暗自松了口气,随即转身继续整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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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就在娮娮从秦国到齐国的这半月间,韩国都城新郑的城楼上,已然插上了秦国的黑龙旗。

秦军以压倒性优势攻破新郑,俘虏了韩王安,公子韩非归顺秦国,韩国自此灭亡,设为秦国的颍川郡。

可?当捷报传回咸阳章台宫时,高座之上的那位年?轻帝王却未见多少喜色。

朝臣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揣测圣意。

帝王心思向来?难测,他?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

回到帝丞宫,探子再次禀报仍未寻得太后的踪迹,就连韩国细作的口供中也查无此人。

“大王,那细作或许已经藏匿起来,如今韩国已灭,不如就此作罢放她一马,毕竟她终究未曾传递过任何情报。”赵殷见嬴政神色阴郁,上前劝道?。他?想,大王虽行事果决狠辣,但也不至于对一个细作穷追不舍。

嬴政放下手中的玉卮,沉默良久,眉宇间的阴霾始终未散。

不是韩国,那会?是哪国?她究竟能逃往何处?

忽然,他?眼中寒芒乍现,接着沉声下令:“传令各国密探,暗中全力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