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使倒抽一口冷气,这哪是要修驰道?分明是把韩国的命脉都攥在手?里,好方便他们秦军日?后攻打?韩国畅通无阻!

“还有,”嬴政突然倾身?向前,嘴角笑意更深,“即日?起,韩国境内一律改用秦篆,车轨按咸阳规制,斗斛秤尺全部按秦制重铸。”他指尖一挑,将竹简扔到韩使面?前:“这些条件,韩王是应,还是不应?”

韩使双手?发.抖地捧起竹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条款,连宫室瓦当的纹样都规定要用秦式云纹。

他眼前发黑,却听见殿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一队黑甲武士不知何时已?列队殿门,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正正压.在韩使背上。

“外臣…”韩使重重叩首,额头在青砖上磕出血痕,“谨遵秦王之命。”

嬴政满意地靠回王座,余光瞥见吕不韦暗自紧皱的眉头。

他知道吕不韦在介意什么,这些条件远比单纯割城狠辣百倍,等于是把韩国变成了秦国的郡县。

而提出这个主意的,不是秦相邦吕不韦,而是他秦王嬴政。

可那又如何?自成蟜叛乱一事起,嬴姓宗室众人?便将矛头直指吕不韦。

这些宗亲们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是吕不韦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手?策划了成蟜的反叛。

如今吕不韦既要提防他这个大王,又要应付宗室贵族的责难,倒真是辛苦得很。

“退下?吧。”嬴政挥挥手?,像驱赶一只蝼蚁,“记得转告韩王,寡人?的工师两日?后就到新郑。”他故意顿了顿,“若是驰道修得慢了,王翦将军的二十万大军,正好缺个练兵的由头。”

满朝文武的哄笑声中,韩使几乎是爬着退出大殿。

嬴政指尖轻点龙椅,忽然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

韩国这块肉,终究是被?他连皮带骨吞了下?去,而吕不韦那张铁青的脸,更是比凯旋乐曲还要悦耳。

回到帝丞宫时,赵殷神?色凝重地快步迎上前来,躬身?行礼道:“大王。”

嬴政见他面?色有异,沉声问道:“何事?”

“刚收到雍城急报,”赵殷压低声音,“太后...失踪了。”

“失踪?”嬴政眉头一皱,“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