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满意了些, 上药的力道变得轻缓。

上完药后,赢政又拿起另一罐药膏,用指腹沾了些许,另一只手轻轻勾住娮娮的袴边向?下拉。

娮娮猝不及防, 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臀上一凉, 顿时又惊又恼。

“政儿!你做什么??!”她立刻拽住自己的袴腰往上拽, 猛地回头?瞪向?赢政,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赢政神色如常, 甚至略带疑惑,似乎对她的激烈反应很是?不解。

脱就脱了, 又不是?第一次看?。再说?,昨夜他不知捏了这里多少遍,也没见她这副乍乍呼呼的模样。

“只是?上药罢了,母后何?必如此紧张?”嬴政语气淡淡。

“上药便上药,你为什么?要扯母后的小?袴?”娮娮眉头?紧蹙,语气里透着不满。

这人行事荒唐,竟然连这种时候也不收敛,耍流.氓不分场合的。

赢政低笑一声,语气理所当然:“母后,后腰的药已上完,该上那?一处了。”

那?一处?

娮娮一怔,目光扫过那?两个药罐,这才猛然明白过来。

难怪,难怪在暗道里还?问她那?处疼不疼。

莫非,他连那?里也替她上过药?

这个念头?让她耳根发烫,羞恼交加,他怎么?可以?这样不知分寸!

娮娮死死按住袴腰,强撑着坐起身,却?忽觉小?腹一阵绞痛,脸色瞬间煞白,她忍着疼,伸手去夺赢政手中的药膏:“政儿,母后自己来就好。”

赢政见她神色不对,眉头?微皱:“母后脸色不好,还?是?寡人来。”

娮娮手上力道一松,腹痛越发剧烈,下一瞬,她忽觉腿间一阵湿热,黏腻难忍。

她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嬴政扶着她慢慢躺下。娮娮本就没什么?力气,被他轻轻一揽,便顺势倒在了榻上。

然而下一刻,嬴政的眉头?骤然一紧。

血,是?血,她的小?袴上染了一片暗红。

他眸色骤沉,娮娮察觉异样,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这才恍然。

居然来那?个了。

可明明日?子还?没到,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天?

她忽地想起傍晚喝下的那?碗避子汤,难怪一整天小?腹都隐隐坠痛,原来是?避子汤的缘故。

娮娮心?里已然明白,可嬴政却?不知女子这些事,只当是?自己昨夜失了分寸没轻没重伤了她,可他明明五分力都没用。

“来人!传侍医!” 嬴政沉声朝殿外喊。

“不!不用!”娮娮急忙拽住嬴政的手腕,也大声冲殿外喊,她忍着疼撑起身子,低声道,“政儿,不必叫侍医,是?、是?母后月事来了…”

她脸色煞白,一手紧按着小?腹,另一只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嬴政僵了一瞬,眉头?紧锁,眼中闪过困惑、恍然,继而浮上一丝罕见的窘迫。

女子月事,他并非全然不知,可真正直面,却?是?头?一遭。

榻上的她蜷着身子,眉头?紧蹙,死死咬着唇,疼得发.抖。

向?来杀伐果决、运筹帷幄的帝王,此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那?阵绞痛稍缓,娮娮松开他的手腕,重新拿起药罐,声音虚弱:“政儿,母后不便涂药了,把?侍女唤来即刻,你先回帝丞宫歇着…”

嬴政目光从她苍白的脸移到那?抹刺目的血色上,静默片刻,喉结尴尬地滚了一滚,终是?低低应了声“好”,随即转身大步出殿,唤来了侍女。

回到帝丞宫时,赵殷已在殿外等候多时。

“大王。”赵殷躬身行礼,禀报道:“属下已仔细查探过,暗道外并未发现?接应之人,宫外周边也查过,无其他可疑踪迹。”

嬴政莫名感到一阵烦躁,许是?方才的窘迫还?未消散,他冷声道:“不可能,那?细作袖中暗藏金簪,分明是?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