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夸她心大?还是脑子缺根弦,刚刚经历了那?种事,哭得梨花带雨的,转眼间竟已安然入睡。

嬴政不屑地轻嗤一声,真是心宽似海梦稳如山,难不成刚才?的泪滴如雨只?是她演的一出戏?演罢便抛诸脑后?

嬴政侧过头来看她,只?看到她睡的安然无比,呼吸绵长,神?色恬淡。

不过她时而飘过来的气息倒是香甜,惹得他又是一阵燥热。

这么?看着,有处便有些不可控制了。

嬴政坐起身来,一条腿屈起,手臂懒懒搭在膝盖上,他淡漠瞅着挨着墙角睡的极其安稳的娮娮,心中没由来的烦躁。

“母后。”嬴政轻声叫了她一声,这死猪没什么?反应。

他不耐地顶了顶腮,从脱下来的外衣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边装的是曼陀罗粉。

嬴政倒在掌心一些,指腹抹了点凑近娮娮鼻前。

等了片刻,嬴政捏着娮娮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然后俯身靠近再次将自己的舌送了进去。

这个吻,带着几分男人特有的侵略性?和本能的冲动,唇齿相?接的瞬间,他眉头微蹙,呼吸轻.喘。

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缓缓汲取,气息交织间,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沉溺与克制。

屋外的赵殷正神?色严肃地值守,忽地听到一阵清晰的津.液.交.缠的声音,他有些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他自小听力出众,自然听出了这是什么?声音。

可是,姑母与表弟怎么?会…

赵殷眉头紧皱,仍是想不明白,罢了罢了,也许是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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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娮娮再次昏昏沉沉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案几前已等候多时的嬴政和赵殷。

她坐起来尴尬笑笑自嘲说:“政儿醒了怎么?不叫母后?”

“母后昨夜受了惊吓,寡人想让母后多睡一会儿。”嬴政漫不经心回她,他视线落在案几上的那?碗粟米粥上,“这碗粥还是热的,母后趁热喝了,喝完便启程。”

娮娮穿好鞋走过来道?了声好,然后坐下捧起碗喝。

嬴政表情?淡淡看着她喝粥,视线落在她的唇上,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昨夜的画面。

她那?张嘴,模样长的倒是不错,可就是小了点儿,不撑开点儿还真不太?容易把舌头伸.进去。

“政儿怎么?这样看母后?”娮娮见嬴政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便问他,“政儿是不是还没喝粥?”

嬴政淡淡回:“喝过了。”

娮娮又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赵殷,问道?:“那?赵殷呢…”

“回姑母,侄儿也已喝过。”赵殷恭敬回答。

娮娮只?好点点头说好,她怕耽误时间惹得嬴政不高兴便迅速喝完了这碗粟米粥。

嬴政看向她的眼神?此?刻多了一丝打趣,嘴不大?,喝东西倒是快。

娮娮喝完后,三人继续赶路。

普通马匹从咸阳到蓟城至少需要八日,可昆仑追风并非寻常马匹,四日便可抵达蓟城。

在路上颠簸了四天,娮娮觉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似乎总是睡不够。

不过娮娮没想太?多,只?当自己是太?累了。

蓟城郊区一处偏僻宅院内,燕太?子丹早已等候多时,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华丽珠翠满头的小女孩儿,瞧着才?十来岁,是他的妹妹姬月。

姬月亲昵地抱着姬丹的腿仰脸问他:“太?子哥哥,嬴政哥哥怎么?还不来?”

“算算时间应该快了。”姬丹看着门口若有所思,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数日前他亲自出使秦国与嬴政约定共同伐赵,可秦军却突然临阵退兵,让他们燕军独自对抗赵军,此?战燕国损失惨重。

姬丹自然是恨极了嬴政,可是战后嬴政却派人给他送来密信,称退兵一事是吕不韦擅作主张,他并不知情?。

姬丹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