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细作虽然蠢得挂相,可却如此沉得住气,这么多天?探子竟还是查不?出她的底细。
难不?成她是无亲无故的死士?
可瞧她的模样?分明是个怕死的软骨头。
娮娮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嬴政若有所思看自己的神情,便?问他:“政儿,你怎么这样?看母后?”
嬴政的思绪被她的话打断,淡淡道无事?,然后向前一步轻松翻身上马,身后的赵殷也上了另一匹马,唯有娮娮还站在原地。
她原本以?为是要坐马车的,没想到?是骑马。
正想着,嬴政已经朝她伸出手,娮娮便?自然地将?手放在他的掌中,随后被他轻轻一拉落在了马背上。
嬴政环过她的腰猛地牵扯缰绳,马匹瞬间疾驰而出,娮娮因惯性?向后一仰,被他牢牢圈在怀里?。
可娮娮不?知道的是,马匹疾驰的方向并不?是泾阳方向,而是燕国?方向。
驰道上,耳边唯有风声呼啸,娮娮在马背上颠簸了几个时辰,早已困倦不?堪。
她的眼皮不?住地往下坠,马匹每颠一下她就醒一次,勉强撑开沉重的双眼,随即又不?由自主地合上,如此反反复复。
经过一段平坦的道路,马匹的步伐稳了许多,娮娮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入了梦乡,她的脑袋毫无预兆一歪,轻轻倚靠在嬴政的手臂上。
嬴政垂眸瞥了她一眼,心中不?禁冷笑,坐在马背上都能睡得跟死猪一样?,六国?细作的门?槛是不?是太低了?
“赵殷。”嬴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娮娮猛然从梦中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立马悄悄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强撑着睁开惺忪的双眼。
赵殷策马靠近嬴政,恭敬道:“大王。”
嬴政目视前方,淡淡问道:“前方可有驿馆?”
赵殷抬头望了望远方,稍作思索,随即答道:“回大王,属下记得前方确有一家驿馆。”
“好?。”嬴政微微颔首,“今夜便?在驿馆暂住一晚,明日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