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言听计从的性奴不一样,他是有目的的,他会主动调动乌以沉的情绪,他会让乌以沉沦陷进他的圈套里。
当乌以沉牵着计江淮的手突然出现在翟高武的咖啡店里时,翟高武就意识到乌以沉不再是那个整日窝在家里的自闭人了,即使翟高武不去找乌以沉,也会有人时时刻刻陪在乌以沉身边。
一个乖巧安静又好玩的孩子,你陪伴他从青涩学生到无业游民,你们已是无话不谈的亲密好友,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你不去找他他就会被遗忘,而他现在突然要把眼光看向另一个人,那些本属于你跟他的时间和乐趣都转移给了别人,你的内心犹如被挖走了一大块,空虚和被辜负的愤怒油然而起。为什么会是个见面不过一周的男人,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计江淮,为什么你会出现呢?”
计江淮感觉到后背的阴冷,他一回头,就看见朝这边走来的翟高武,他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往旁边走了两步,与翟高武隔开了距离,所幸翟高武并没有来找他麻烦,两人在煎熬的气氛里等了一分钟,乌以沉终于上完厕所出来了。
乌以沉打了个哈欠,他今天为了做检查, 比平日早起了两个小时,起得早,困得也早,现在疲惫和困意双双涌来,他半睁着眼皮,思绪已经往温暖的被窝飘去了。
乌以沉的声音也变得懒散:“走吧,我们早点回去睡觉了。”
翟高武默默跟在后面走,他们一出酒楼的大门就被寒风吹得龇牙咧嘴,那写字楼的停车场收费还挺便宜,附近的居民找不到停车位就会在那里将就一晚上,三人把车开出来后就直接掉头走了,翟高武和乌以沉家的方向几乎是相反的,但同样不变的是塞车。
车内弥漫着令人松懈的安宁,乌以沉眨眼的次数也变多了,他仅剩的注意力都用来看路,丝毫没注意副驾驶位上计江淮的欲言又止。
在等红绿灯时,计江淮打破了水面:“你们认识多久了?”
乌以沉愣了一下,问:“谁?翟高武吗?我跟他……”乌以沉掰着手指头计算,最后他得出一个数字:“快有九年了。”
“你们是同学吗?”
乌以沉的手按着方向盘,他的脑子因为疲惫而转不起来,他说:“不是,我是在饭桌上认识他的,那时候我外公70大寿,所有亲戚都来了,他也来了,我从来都不记那些亲戚的名字,他能叫我,我却不知道他是谁。”
计江淮心里一颤,追问道:“你跟翟高武是亲戚吗?”
红绿灯闪了绿,乌以沉启动了车辆,他缓缓肯定道:“我跟他是亲戚,他是我……”
乌以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我妈妈的爸爸的哥哥的孙子,我外公跟他爷爷是亲兄弟,我还特地去算了一下,我该叫他堂舅表兄,他得叫我堂姑表弟。”
“噢,翟高武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是末子,而我是独子。”乌以沉补充道。
计江淮撑着自己的脑袋,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乌以沉反问:“你对他很好奇吗?”
计江淮的回答似是而非:“他为什么这么关照你啊,我感觉你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乌以沉也不确定:“怎么说呢,他也挺无聊的,你别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不干正事,其实他是不被家里人重视才无所事事的,他也没有上进心,黄赌毒沾了两样,能不坐牢已经尽他最大的努力了。他可能是觉得我单纯又好玩吧……他身边的人不是富家子弟就是想巴结他的,不过他是没有实权的末子,所以也没人会骗他,还挺安全的……”
乌以沉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侧头问计江淮道:“你知道翟高武他家是做什么的吗?猜一猜。”
计江淮不想猜,能在冥塔买两个性奴,又能往咖啡店砸千金的人,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翟高武肯定也八九不离十了。
计江淮随意说了几个猜想:“当官的吧,或者大企业家。”
乌以沉神秘又兴奋地说:“翟高武他爷爷可是人民英雄呢,上过战场的,打完仗就去当官了,混得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