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中,计江淮拖着自己的断腿爬过去,他用力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去手上的蛋糕污渍,擦得发红的手指碰到了乌以沉的鞋尖,一刹那眼泪从他右眼里滑出来,左眼也在发痒,好像有一条蚯蚓钻通了他的泪腺,他的左眼也流下了眼泪,两行眼泪湿润他的脸庞,充裕的泪水啪嗒滴在乌以沉的鞋面上,他低头蹭着乌以沉的腿,手指顺着乌以沉的裤脚攀爬了上去,他热泪盈眶、泣不成声,这半年来所受的委屈和留恋在这一刻迸发。
“乌先生,你买下我好不好?”计江淮抬起头,他的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只剩下波光粼粼的人像,他自知自己丑陋又残缺,因为心理阴影,很可能也硬不起来了,他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可供玩乐的地方,他不假思索含住了乌以沉的手指,舌头卷着乌以沉的指缝,他仰头让手指探进喉咙深处,用痉挛的舌根摩擦着指尖,他一边哭一边淫靡地把乌以沉的手指舔得水光亮滑,他抬起头,列出一个狼狈的笑容:“我……我会很乖的,很听你的话,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啪”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在了计江淮脸上,计江淮惊愕地止住了啼哭,他的左脸因掌心冲击而开始发痛发烫,紧接着一样东西掉了下来,计江淮睁大了眼睛,那是一块手表,当年乌以沉就是用这块表监视计江淮的行踪,乌以沉冰冷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戴上。”
当年计江淮厌恶又恐惧的东西,现在计江淮迫不及待就抢过来戴上,他手指匆忙,生怕慢了一秒钟就会再次失去一样,手表戴上之后,他翻起手腕展示给乌以沉看,他顶着自己逐渐发红的左脸,急切证明道:“我、我戴好了!”
乌以沉又拿出了一个项圈,这条项圈是当年他给计江淮定制的,项圈内里还有他的名字首字母。计江淮急忙扯开自己的衣领,他伸长脖子,又害怕下一个巴掌的到来,在惴惴不安中,皮质项圈紧紧裹住了他的脖子,甚至还往里扯了一个卡扣,皮带勒着他的血管和气管,他有些呼吸不畅,在逐渐头晕目眩的过程中,他好像有些明白乌以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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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是乌以沉和计江淮的第一次正式见面,那时候的计江淮跟现在差不多,也是瘸着腿、脸上有伤。
*最后计江淮是知道了在分开的时间里乌以沉其实一直有在偷偷监视他,顺带也稍微猜出了乌以沉跟左丘有联系,但他选择欺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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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坐在后排,后排的暖气没有前排的暖和,计江淮尽力把手指缩进衣袖里,他抓紧了袖口,身体冷得轻微发抖。脸上的巴掌印在逐渐淡化,他没有拒绝这一巴掌,要是乌以沉只打他一巴掌就能抵消这半年的怒火,那可就太轻松了。
计江淮不敢看乌以沉的脸,他只敢快速地从后视镜里偷看乌以沉的侧脸,乌以沉的样子比半年前更稳重了,浑身散发着难以揣测又难以靠近的寒气,计江淮既希望乌以沉对他说几句近况,又害怕乌以沉会在言语间讽刺和厌恶他,计江淮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焦急地望向车窗外,心里期望着回家的路更短一点。
车子平稳地驶进地下车库,乌以沉下车之后,计江淮才敢颤颤巍巍地开车门,地下车库里多了一些钢架杂物,钢架上还挂着束缚带和项圈,计江淮看得心里直打颤,乌以沉怎么会买这种束缚性奴的立架?在他们分开的时间里,乌以沉已经染上了这种残暴的爱好了吗?
计江淮在走上楼梯时,他忽然想起了泡泡,那只他亲手领养回来的小狗还在吗?现在长成什么样了?一想到小狗,计江淮的心情就急切起来,他跑上一楼,却发现原本放小狗睡窝的地方空空如也,那些围栏和颜色鲜艳的小狗玩具也全都不见了,霎时间他想起自己做过的噩梦,泡泡是被弄死了吗?
计江淮紧张地在房子里左顾右盼,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乌以沉的极速靠近,忽然脖子前一声金属脆响,一条金色的铁链拷住了计江淮的项圈,从铁链传来的蛮力将他狠狠往后拽,计江淮被拖拽得只能趔趄跟着,乌以沉将铁链在手心里缠了几圈,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