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里伸出手跟你牵手了。还有上周日有人看到你在大门口跟一个男的抱在一起亲嘴，这个不是我亲眼见到的我不怎么信，但是我每次请你去玩都说没空，我怎么信你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计江淮愤怒道：“我真的没有啊！是谁在说我在门口亲嘴的？我怎么可能跟男的亲嘴啊！我那天是衣服上沾了脏东西，他帮我擦掉而已，可能是角度问题才看起来像亲嘴，电视剧不也有帮人吹眼睛被看成亲嘴的吗？”

香水瑶回想了一下，说：“我记得是门卫看到的，然后门卫讲给兄弟听，兄弟又传到我姐妹那里，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在聊别人，后来我才知道是你。”

其实香水瑶也很不愿意听到这些谣言，她在跟计江淮暧昧时能感觉到计江淮是真心的，她不信计江淮能一边跟女生谈恋爱一边跟男人上床，那还是人吗？

香水瑶又说：“还有人传你是跟领导有那种关系才进来的，领导都是男的，你是gay的话也有可能啊。”

计江淮警惕起来，他跟领导有关系这件事只有很少人知道，人事部的经理和车间的主管都对他有过这样的猜测，不过他们应该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员工的闲话，谣言会影响工作效率，这种不正的风气也只会带来不良影响。

计江淮一本正经解释道：“我只是有个亲戚认识这里的领导，具体是哪一个我也不清楚，要是我真的跟这些领导有不正当关系，我早就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了，又怎么会只是个小员工。”

香水瑶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她说：“其实我也觉得很假！怎么会有人无聊到传这种谣言呢，那些领导都是臭老头，你长这么好看又有才华，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嘛！他们传得可过分了，还有人说你是卓清晨的情人，是欠了他钱才被打发到工厂的，太恶心了！”

计江淮的神经猛地一跳，忽然豁然开朗，他好像知道是谁在煽风点火了。

一般造谣别人跟领导有关系只会局限于卓业工业园里的领导，毕竟大家都是基层员工，员工之上是主管，主管之上是经理，经理再上就是工业园的老板，卓清晨的存在太遥远了，谁都不会胆大到拿卓清晨来开玩笑。这个谣言里的卓清晨就是太离谱才变得太关键，计江淮回想了很久很久，他记得只跟刘辉提到过卓清晨的事情。

“要是你真的认识卓清晨，怎么还会来我们这种小工厂啊！肯定早就当领导了，对吧！”

香水瑶不经意间贴近了计江淮，她说完很久计江淮都没有回话，她回头一看，却发现计江淮面色凝重。

计江淮说：“是啊，我怎么可能认识卓清晨啊，我都是在吹牛的……不过我好像知道是谁在乱说话了。”

香水瑶担心地问：“是你认识的人吗？别打起来呀……”

计江淮挤出一个笑脸，他揽着香水瑶的肩膀，说：“不会的，我才懒得跟他打。”

香水瑶没有去跟朋友会合，他们打了饭就坐在偏僻的角落里吃，香水瑶吃得很香，笑容甜滋滋的，还跟计江淮交换尝了对方的菜，连回去的脚步都是雀跃的。

直到香水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计江淮的心情才放松下来，他发现自己对香水瑶的感情变淡薄了，本该感到小鹿乱撞的时候却心如止水，有些欢喜不抓住便再也尝不到了。

计江淮回了宿舍，他一打开宿舍门就看到了瘫在椅子上的刘辉，这个搬弄是非让计江淮受尽流言蜚语折磨的男人正若无其事地玩着手机，丝毫没有对计江淮的愧疚，计江淮知道刘辉对他有意见，但没想到刘辉是在静悄悄地搞鬼，要是计江淮没那么灵光，可能直到发疯了都不会想到是同宿舍的人干的。

“刘辉，你知道我跟卓清晨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刘辉歪过头来看计江淮，计江淮就站在他身后，眼神冰冷。

“他是我表兄，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最近有人说我跟他的关系不一般，我就在想到底是谁在起这个头。”

刘辉的表情惊讶了一下，他半信半疑问：“你跟卓清晨真的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