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却没能笑出来,扯了下?唇角。
谢观鹤慢条斯理道:“说?实话你又不高兴。”
顾也“嘶”了声,道:“你”
他没能说?出刻薄话来。
“之后呢?”顾也道:“陆京择现在占尽先机,江远丞醒都不一定斗得过。”
初恋呢,这两字光是念上一遍,就能让人那些青春时光。
顾也心里有些空落,他眼?里的狡黠都黯淡了些。
他有点拿不准这微妙的感觉。
说?好了是玩伴,但她跟别人订婚,似乎又不是一回事了。
虽然这种感觉,也很新鲜,但不那么好受。
谢观鹤不说?话,顾也便又弯起?眼?睛来,煽风点火:“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也担心你今晚白给人当狗玩?”
“我在想,”谢观鹤唇边噙着笑,看向他,“你光追问?我怎么办,你怎么办呢?”
他道:“难不成你甘心在这不三不四的位置?”
“我是有点不甘心,但不代表我会蠢到被你激将法,再说?了”顾也眼?里有了些光,理直气壮道:“什?么不三不四,你直接说?我小三小四得了,谁爱当未婚夫谁当未婚夫,我就愿意当这,家花没有野花香懂不懂?”
谢观鹤:“……在法国留学就学这个。”
顾也道:“情人专业博士学位。”
谢观鹤懒得继续插科打诨,道:“她会反悔的。”
顾也垂着眼?,“陆京择不会让她有反悔的余地。”
“人失势时,总会记得雪中送炭之人。人得势时,更不会忘了落井下?石的人。”谢观鹤笑了下?,轻声道:“局势总是瞬息万变的。”
顾也挑眉,道:“你这么快就有办法了?”
谢观鹤闭上眼?,手指攀上流珠,修长的指节被映得更如?骨瓷。
在那些过去里,江远丞与陆京择为她斗得你死?我活。再后来,江远丞借他的手把陆京择赶到国外,于是那些过去,都在谢观鹤眼?里一览无余。
总会有人会把刀子呈给他的。
飞机前灯闪烁,隐没在暗色之中。
夜色之下?,一个身影疲惫地坐在路边,路灯上,几只?蛾子飞舞。
那人深深叹了口气。
又失败了。
薛灼灯翻开?笔记本,看见一连串的任务失败,蓝色的字体在笔记本上不断跳动。唯一能看得清楚的是,由于任务接连失败,他的权限再次被锁定。
现在到了剧情后期,笔记本生成剧情的速度越来越慢。
他知?道也许一个晚上,都不会有新剧情跳出来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
明明,只?要?让温之皎走系统的剧情,接下?来等系统总部派来新的女主就好了。现在这样,难不成要?任由温之皎脱离剧情,最后导致被新女主取代消失吗?
薛灼灯咬住唇,抬头仰望着路灯,空茫的黑色眼睛里有了些挣扎。
不,他不想让她走上消失的道路。
他感觉到胸口有星星点点的热意上涌。
那并非是温暖的热意,而是焦躁的,带有某种毁灭意义的火星。那些火星,一路从胸口上涌到口腔,一时间,令他垂下?头。
难道是氧气不足?
还是他生病了?
为何呼吸如此困难?
薛灼灯从书包里摸了摸,最后,他摸出来一个颜色鲜艳的玻璃瓶。
他按了几下?,那熟悉的,散发着淡淡玫瑰味道喷雾便在灯光下?散落下?来。它落在他的发丝、眼?睫、还有唇上。
薛灼灯的瞳孔里被光映出光彩。
他突然在想,她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夜色越来越深,月光越来越亮。
那光散落在曾经冷清的房间里,但此刻,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陆京择刚洗完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