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踮脚下床,时瑞洁一边注意床上熟睡男人的动静,一边穿上自己的衣服。
噢,痛死她了!下半身痛,上半身也跟着痛,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臂、身体……一点一点红红的,这是什么鬼东西啊!还很痛哩!
不玩了!不玩了!什么嘛,哪有像小说中写得那么浪漫?骗人的,她痛得简直像被卡车辗过去一样。
穿好衣服,重新戴回面具,再次回头看着赤身露体、只有一张被单遮盖的亚治,这张脸大概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像现在这样放松吧,她不自觉地扬起笑,好像小孩子的脸哩!忍不住她又摸上床,伸出食指轻触他的脸颊,之后又欲罢不能地滑落到唇间。唉,他这张嘴和她对话时可真是厉害得教人吐血!还有接吻的时候――老天,她在想什么!
她立即收回手,抽回身子。老天i她真白痴呀!此时此刻最要紧的是走人啊!
她还呆呆地留在原地做什么?见鬼的!没事摸他的脸干嘛,好玩吗?
再看他一眼,确定床上的人没醒,她一步一步小心翼冀的朝门口走去,只差三步:一、二、三,到了!
“Yes!”低低欢呼了声,她迅速打开门溜了出去。
床上熟睡的男人翻个身,颇有趣味的看着方才开了又关的门板,脸上挂着笑。
想逃吗?小丫头。支手撑起头,他意兴阑珊并不急着追,因为他笃定她这辈子是逃不掉的。
铃――铃――
“喂?”
“老板,不好了!”电话那端传来下属的惊慌语调。
“什么事?”亚治对手下的惊慌失措感到不满,他平常是怎么教他们的?
“原来除了Tina等四人以外,还有――”
该死!
丢下话筒,亚治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物、戴回面具,夺门而出。
这里又是哪里啊?时瑞洁看看四周,完了,没有一个地方是她认得的,可恶!他没事建个像迷宫一样的鬼建筑物作什么!她忍不住暗暗在心里诅咒了声,这么大个地方能找得到人来问吗?
环顾四周,前头没人、后头连只蟑螂也没有,整条走廊只看得到她一个,该找谁去问?难不成丢个钱币正面往前、反面往后?那左右怎么办?斜前方左右两条又怎么办?
天啊!难不成她得在这里玩鬼挡墙的游戏,直到亚治找到她为止?
“不行、不行!给他找到还得了。”昨天那件事――她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怎么还能见他。她得快溜才是真的!
再次回视左右,确定真的没人可以帮忙,她只好决定向前走。
岂料走没两三步就撞上从左侧冲来的肉墙。
“痛呀――”天啊,她都已经全身酸痛得要命了、怎么还不放过她。“好痛……”
“对不起。”来人伸手拉起时瑞洁。“我不是……Rachel,是你!”
“Felix!万岁!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了。”只有这一次,她时大小姐成功地用了句正确的成语。
“你怎么会在这里?假面不是要我们暂时住进特别室,等他们重新准备好拍卖事宜吗?难道你不知道?”
“我们是朋友对不对?”见他点头后,时瑞洁更亲密地拉着他。“看在朋友的份上,拜托、拜托!带个路让我溜出去,这里我一分――不,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万一亚治找到她,她想像不出他一下装绅士,一下变坏人的个性会对她做出什么事,一想到此她就全身发寒。
“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看起来好紧张。“假面对你不是很好,你们不是一对的吗?
“谁跟他是一对?我会那么倒霉跟他是一对?”不要再开她玩笑了好不好,“拜托啦,Felix,就请你带个路好让我逃出去,再待下去我不是先死就是先发疯。”
Felix双唇角下抿了抿,像在思考些什么似的;之后,他看着时瑞洁,面具下的半张脸扬起笑容。“好吧,反正我也想出去。”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