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才不信他的敷衍之词。"那今天早上的事你怎么说?我气走你店里的客人你又要怎么跟我说?你要我等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
"那件事我想不要紧了。"本来想说,是因为认为自已有责任教她做生意要谨守和气生财这句话,后来想一想,自己似乎没有必要教她怎么做,不是吗?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不过是友人的一个妹妹,他无权干涉
她,更何况"璀璨"是她哥哥投资的产业之一,他只是暂代时瑞样管理罢了。"你不是小孩子,自己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死的这家伙嘴巴闭得跟蚌壳一样紧做什么,他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她又怎么懂、又得怎么做!
他的招牌笑容凝住,瞬霎间他不知道该怎么收尾,
从来没有一个人--包括男人,会故意挑衅他,因为他向来以不温不火出了名,没有人会对一个脾气极好的人做出刻意挑衅的动作,而且真的是存心挑起他的怒气的,时瑞洁是第一个。但不愠不火的个性是这么根深蒂固,哪又是时瑞洁这么轻易又明显的一挑就能成功的。他谈谈一笑,看来眼下除了转移话题之外没有其他方法。"晚上你想吃什么?叫外卖好吗?"
"亚治!"真该死!他能不能偶尔……她要求不多,只要偶尔,也就是现在好好的、清楚的告诉她,他到底想说什么,不要让她瞎猜。"难道你对我哥也一样用这种敷衍的态度?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你以为这样算什么,原谅、宽恕吗?你这样只会让人更不好过!"妈的!还没惹出他真正的脾性,自己倒先被他不动如山的态度给惹毛了。
"瑞洁,依的脾气发得没有道理。"他甚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生气,就算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应该生气,也不应该是她吧!
"你才没有道理!"她回嘴:"你担心我吧,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只身走在台北街头,你不担心吗?既然担心就开口骂我啊,骂我为什么不乖乖在家等你,却到处乱跑--"
"我--"
"但是你没有,心里明明担心、明明等了个多小时却一句话都不说,连本来要和我说的话都不愿意说了。朋友是这样子的吗?我借住你家少说也两、三个礼拜了,可是我看到什么?你假装亲切却又拒人什么什么外的。
妈的!那是什么成语?"
时瑞洁猛敲自己的脑袋,那句话到底是什么什么外?
"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替她补全。
"对!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教!反正,你不是诚心交我这个朋友,我又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自取……自取……"妈的,自取什么鬼东西?
"自取其辱。"他再一次补全她的话。
原来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他的亲切本身就像是包裹在冲的一层糖衣,而她似乎是看出了这层假象。
"自取其辱,没错:就是自取其辱!"该死!回香港之后要叫老哥教她中文成语,否则驾人超不顺的!
"那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7"亚治平静地问道:"我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你要我怎么做?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尺度拿捏。"
"你以为在捏泥土吗?你什么都不用做,是我--"她用力点住他鼻尖。"是我要怎么做?"
"什么意思?"
越过他,时瑞洁绕过客厅左转进房间。"我要搬出去!"她决定了